草婆婆的脸上了一个近乎带着恶意的微笑：“你们鬼咒师，不应该格外珍惜睛吗？”

她有些艰难地慢慢垂手，角渗血，再忍不住吐一在地面，咳嗽一声，却笑了起来。

听到渊之瞳，草婆婆倏而抬，她盯着凝辛夷看了许久，再想到她之前展来的本事，她已然确定了一件事。

凝辛夷站在她面前，弯了弯，瞳分明：“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我要这天地开，便无人能困我。白沙堤的一切本与我无关，我不想死在这里。只是我破开这里求生路，到底毁了你的所有心血和布置。”

“我本可以不对你任何保证，直接以渊之瞳摄魂来问你，但我没有。而你现在除了相信我，也没有任何别的选择和复仇的希望。”凝辛夷勾了勾角：“所以，接来我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清晨的光铺洒来，穿过被她劈开的天地棺椁，不偏不倚打在她的上，她虽狼狈至极，却也极尽耀目。

刹那间，天地褪，神魂离，千重山嶂环绕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将草婆婆困其中。

“你究竟是谁？”

便听凝辛夷话锋一转，继续：“虽然与我无关，但我答应你，从这里离开后，我会竭尽全力找白沙堤这一切事背后的真相和那一日行刑的凶手。活则见人，死则见尸，总会给你们一个代。”

凝辛夷的神魂之自鬼咒瞳术构成的千嶂世界中走来，直至站在草婆婆面前。

她说天地无人可困她，便说到到。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面前的黑袍少女分明还站在那里，他却觉得她的气息有那么一瞬，突然变得虚幻。

凝辛夷抬看了一天穹，撑到现在，她也已经是弩之末，但她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没。

这四个字吐的几乎同时，草婆婆瞳一顿。

草婆婆“嗬嗬”笑了起来：“这可不算一个问题。”

或者说，能到这些的捉妖师，会甘心只一个普通的外乡人吗？

她来这里的目的。

凝辛夷没理她，她所剩的力气只够她维持一会儿鬼咒千嶂。她径直竖起一手指：“第一个问题，你见过虚芥影魅吗？”

草婆婆的灵燃烧，神魂却还是完整的，她有些愕然地环顾四周，确信这里真的是一方神魂世界后，才惊疑不定地看向面前的少女。

凝辛夷抬手，在眉间用血轻轻一。

三清浩然气，上还残留着亘古原始与缥缈的神鬼化。

草婆婆角微动，意识想要反问什么，却已经被凝辛夷打断。

“你是鬼咒师。”她盯着凝辛夷，终于松：“既然是鬼咒师的承诺，我的确愿意相信一二。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样过渡使用瞳术，你不怕会变成瞎吗？”

【鬼咒瞳术·千嶂】

一个普通的外乡人，真的能到这些吗？

她像是要重新认识凝辛夷般打量她，然后才哑声：“这才是你来白沙堤真正的目的吧。”

天地棺椁已破，草婆婆再也没有任何后手，闻言，她的神有些行将就木的空，转而又一抹苦笑。

她竖起第二手指：“那么，第二个问题，告诉我来找你的虚芥影魅有关的一切。它的主人是谁，告诉了你什么，要让你去什么。”

谢晏兮持剑，微微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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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辛夷：“看来，草婆婆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