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耳通常不过通灵见祟的修为，却天赋使然，能够以字诀合瞳术，让看到了妖祟而惶惶不安之人忘记自己看到的一切，并且将这段空缺的记忆修补成普通记忆，避免这段记忆在这些人心中发酵，恶念的。

黄衣妇人究竟为何说，自己当时就应该随着阿宁而去。

每一个有小孩的家里，都有一位母亲。

这个问题的答案，凝辛夷其实是想过的。

母亲。

那些此前还不曾非常明确的暗号与信号重新浮现在了凝辛夷脑海中。

她有一张分明艳，眉之间却极是和蔼的面容。常年来整个白沙堤村民对她的供奉极足，而她本为木魅，温和，自然也了一张让人天生亲近的脸，无论是少女姿态抑或老妪模样，都让人生不什么对她的恶意。

而是人心。

到底哪里才有母亲。

“命数一言，实在荒谬。”倏有一略带生的声音响起，程祈年一瘸一拐地走上来，环顾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大战毁成了一片废墟的周遭：“白沙堤如今这般，依我看，分明都是人祸！”

这也是洗心耳存在的最重要的原因。

这个问题的答案复杂，却也简单。

凝辛夷的手透过层层虚影，摸了摸泪婆娑的阿朝的发：“那是因为，她早就是灵了。灵看人，看到的自然也是灵，所以在她的中，我从来都无所遮掩。至于为什么我可以碰到她……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反向用障法。竟然反过来利用了捉妖师能看到和碰灵的这一，来降低了我们的警惕。”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很在意。我以这一遮掩形，阿朝却在第一见到我的时候，就喊我大，识了我的别。我一直想知为什么。现在我终于懂了。”

无论于什么原因，这无疑算得上是对阿朝的利用。

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够滋养妖祟的沃土，从来都不是某一方真正意义上的土地。

除却那些从从极之渊逃逸而的妖祟之外，天地之间的恶念，也可以滋生妖祟。

“原来如此。”听闻只是推测，草婆婆闭了闭，终于叹息一声，摇了摇：“换句话说，如果当时白沙细乐未停，我也没有攻击你，阿朝没有沉默，哪怕说一声不知……你也不会笃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至于后来那些……”凝辛夷苦笑一声，终于回答了草婆婆之前的那个问题：“倒不是有什么蛛丝迹，只纯粹是我的推测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让我猜中了。”

不等凝辛夷回答，草婆婆却又有些释然地笑了笑：“看来是这位姑娘实在聪慧，从细微见真相。而非此前我所猜测的，或许是白沙堤中有人风不严，终是将此事了去。如此，便好。可能这便是白沙堤的命数。”

鬼鸟钩星，乃是集母亲的怨念，冤魂而现的。

“这位姑娘分明都已经猜到了鬼鸟钩星的份，但你们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但此刻，草婆婆的笑容变得愈发诡谲，仿佛要将那张脸上的和煦彻底撕裂：“鬼鸟钩星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会凭空现的妖祟吗？”

草婆婆听了凝辛夷言辞中暗藏的冷嘲讽，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草婆婆愣了愣，打量了程祈年片刻，倏而拊掌大笑起来：“这位平妖监的大人所言，确实不错。如今这一切，可不就是人祸吗？”

她为何如此悲恸又后悔，就像是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