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皱着眉：“刚刚不是说吃不惯、吃腻了吗？”

凤栖想：也差不多少了。

她忖了忖，不能不在这个关节撒个谎：“恰好我哥哥那时候职分是汴京的府尹，机缘巧合与权知府尹审了这个案，回来说给我听了，其他不记得，说有人在刺一狼，实在是奇特得很，所以我就记住了。”

凤栖是想念团茶了，茶分茶的技艺，她都快生疏了，可惜急行军一路，她的小团龙茶饼和全茶的都没被准许带来，只能喝士兵们喝的茶。

但她看温凌中闪亮亮的一期待，突然又不想和他这样和睦地谈，于是垂说：“我现在只想休息，你今天吓到我了，我现在心得还特别快，人很难受呢。”

溶月挤一个苦笑：“没……没有。穷苦人家生,不……不挑，不嫌弃。”

温凌居然叹了气：“今天确实是我的疑心病犯了，回想想，南梁即便要派斥候打探，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让他看就是了，我光明磊落地在为两国盟约而战，也没有对不起谁的地方。”

温凌似乎有些失望，挓挲着双手好一会儿对溶月说：“你先去。”

温凌笑了笑：“我又不吃人。”

“再给我‘可是’，我就了你的！”

是真难吃！茶里居然加盐,居然还加，还加酥油！羊倒是鲜，可是只有烤和煮两吃法，顿顿吃也难受,腻得慌……”

凤栖也害怕他刚刚杀人不眨的鬼般样，瞥了一他的神，确定不是在说反话后，才回答：“羊是有吃厌了。”

温凌说：“那几个人可是郭承恩派来的斥候。”

溶月虽然担心自家主，但也没有勇气和他杠，赶躲去了。

温凌的声音。

凤栖往后退了两步：“你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害怕，我要溶月陪着！”

温凌问：“呢？又或者？”

凤栖开说：“不用了，陆羽《茶经》的时候，烹茶也加盐呢，倒也清新，加我也还习惯。”

凤栖估计他也会来问这，也不需瞒着，回答：“郭承恩的人有刺青的习惯我们那里，只有囚徒才在面上刺字；街边搭帮结派的混混儿，也喜刺一。郭承恩曾经往汴京也派过斥候，恰好……”

他悄然看了警觉的凤栖一，又问：“你怎么知那些是郭承恩的人呢？”

溶月刚刚给他残暴施刑的模样吓到了，顿时手都不稳，一碗汤差洒了半碗。而后见温凌揭开门帘钻来,她更是话都说不囫囵：“不是，都好……什么都好……”

不等凤栖表态，他又说：“那几个人贩的茶也是茶砖，不香，只适宜茶。茶加盐你喝不惯的话，我给你寻蜂来？”

外传来一声：“那你们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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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想了想：“应该也不至于在菜蔬上毒。这样，我找几个民夫尝一尝，若是过几个时辰还没事，就叫人烧给你吃。也就是些大白菜，若能应州城，或许能到些火室（古代温室植）里的新鲜绿菜给你尝尝。”

转脸问凤栖：“天天吃羊，确实有腻，这几天虽然营，但不算急，你若想吃什么，我可以想办法来。”说得居然鲜有的温柔可亲。

温凌嫌弃地看了一她：“没问你。”

他微微带笑，语气似乎都有些讨好的意味，让凤栖觉得不可思议。

凤栖确实也是吃吃怕了，半晌说：“昨儿你不是说，那几个人带了新鲜的菜蔬？”

“城中或许有团茶。”

溶月犹豫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