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也平静了许多，一边拭他鞭上的血迹，一边淡淡解释说：“要给北卢皇帝看的，样总不能不足。”

“她的命你一都不在乎？”

“有什么好在乎的？”他说，“她弹的曲总是不到位。”

凤栖不由斜瞟了他一，他也正好注目过来，倒不大明白她这一瞟何意：“怎么了？你听不来？她的琵琶曲总也学不好，再练也没用，她真不是那块料。”

“她是个人！”

凤栖说完这句，觉得自己简直是对弹琴！对他这样残暴的人有什么可说的？他何曾把翠灵当人看？

温凌果然好笑似的嗤笑起来：“不错，她是个人，不过那又怎么样？天底最不缺的就是人。”

他走过来，上血腥味犹在。凤栖不由就后退了半步，然而还是被他飞快地逮住了。他扯着她披帛的两端，勒住了她的肩臂，把她整个儿地拉向自己：“凤栖，我对女人要求不，听话第一，懂事第二，容貌和才艺则是锦上添你够的上让我喜的程度，但你也并不听话，翠灵是你的前车之鉴，你不要犯她的错误，我对谁都是不会手的。”

凤栖极力地后缩，但仰说：“云州之北八月飞雪，我看北卢两院的文书，伪帝也一直在关注云州和山的况。”

温凌不意她突然和他说军政，怔怔地松开手说：“是，但他无能，打不云州。”

“但你没那么多人，不能分兵。”凤栖说。

温凌又怔了怔：“那又怎么样。”

“涿州和幽州那么近，你那位弟弟势必是虎视眈眈地想抢你的功，所以你不能不和北卢伪帝合作，借他的手理幽州，隔绝涿州借往云州突袭。”凤栖滔滔不绝，观察着他的神。

温凌终于：“你说得不错，算是懂我的意思的。”

凤栖说：“若是想要我父亲在并州给你通行，你可不能得罪了他。”挑眉望着他，带着笑意，也带着挑衅。但心里突突地她的父亲晋王，一无权势，二无才，与皇帝兄的关系还不好，真正是个摆设。

但南梁的况温凌并不了解，他只去过一次，所见的是凤霄凤霈兄弟在廷里睦睦的样，了解的是没有儿的皇帝凤霄，过继了弟弟的儿为太仅从这些消息，大约也只能得“兄弟齐心”的结论，因而也笃信得到凤霈的女儿，和南梁就可以谈判。

现在他心心念念是得到并州的支持，攻打云州时大后方才平靖，郭承恩不可信，那就只有凤霈可用。

温凌和缓了语气，说：“翠灵已死，你那小醋心自然也可以收起来了。”他转了笑脸：“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对吧？”

凤栖默然，他以寻常女的心来推论她的，这样的错缪也不用指来了，随他怎么想吧。她只转望着躺在地板上死去的翠灵，心里为她的不幸哀叹。

但她也诧异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冷静，门的时候恐惧了一阵，现在好像也能淡然视之。

温凌已经在喊人：“来人，把尸首搬到那位皇帝小的殿里去。告诉他，这是他们北卢的党之女，行刺了北院夷离堇，我已经鞭打死了。我一片笃然诚心，望他知晓。南院夷离堇在偷偷招募死士，意谋反，望他也早理杀伐果决，不为儿女所囿，他得学学呢！”

一个翠灵，一石二鸟，打开了幽州的城门，威慑了北卢伪帝，两大有实权的宰相，一个借翠灵之手掉，一个伪帝自己杀掉。想必那些帮助翠灵打开城门的族人，以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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