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绕不绕到晋去？”

外大概军务繁重，温凌有两天没有回这座临时用作冀王府的宅。

凤栖说：“哥哥要离开，我妹妹的不能不饯别，既然着急，就今天中午吧。我让王府的侍从去转告冀王。”

“大王本是寻宝珠，不敢怨这池鱼之殃。”翠灵说。

凤杞说：“这个……”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只怕御史们很快要上弹劾折，弹劾我耽于了。爹爹估计早就在生我的气，我又一再给他丢脸……”

她似乎有些害怕凤栖，陪着笑脸说：“是至贱之人，王妃是天上的皎皎明月，昨日那《绿腰》一，佩服得五投地，想来大王也一定喜得。”

凤栖不由蹙了眉，忖了忖问：“怎么，现了变故？”

，娘避一避也是对的，但是将来来日方，还是要拿主母的威风来，也要得好自家男人的心。娘想一想我们家周王妃罢！”

凤杞老老实实摇：“我也不知。”

“哥哥该离开了，”他有些不舍，“冀王说会善待你，你也是灵巧人，想必也会和他相洽的。”

凤栖笑了笑：“都是不由己，随他吧。”

凤栖一看见她脖里几鲜红的啜痕，翠灵也发现了，赶把领拉好，脸也顿时红了。

凤栖说：“哥哥到现在还没明白？耽于是风小过，丢人是丢人，却是最好的挡箭牌。并州是扼住应州云州的粮要地，爹爹又是个不喜庶务的人，若是哥哥也不关心故里的况，您这太将来被人吃抹净，骨都不会剩。”

翠灵红扑扑的脸颊顿时发白，辩解：“闲暇时读两句书，可是贱，改不了的。”

凤杞说：“他天天忙得很，早晚归不是练士兵的骑功夫，就是各在军中立威。辕门上吊的人已经几十串了。也就城里还算安泰，外那个血腥味，我闻着就作呕，他还次次笑嘻嘻叫我‘参观参观’这个人，真是！”

凤栖脸沉了沉：“诶，你说这冀王的鞭，不知是什么样的？”

凤栖问：“冀王似乎特别你？”

翠灵也在梳妆，见凤栖来了，赶起迎候，动作蹒跚，还有些龇牙咧嘴的。

凤栖对他的无能实在无语至极，叹气说：“哥哥，这样的非常时期，可不能什么都‘不知’。你前几天和冀王在一起，就没发现什么蛛丝迹？”

说完，大概怕妹妹担心，又说：“不过据说他只对士卒严苛，对家里人还没那么凶狠。”

凤栖洗漱完，到偏屋去看望翠灵。

凤杞有些不敢看她的睛，低了说：“不绕路了，京里发了金牌和急函，要我立刻赶回去。”想到何娉娉，他心里也担忧，但因为这举动是对不起妹妹的，所以提都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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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殃及池鱼，实在是我的不是。”凤栖打招呼。

倒是几天后，凤杞过来与凤栖别。

“哥哥可以不需要，我不可以不需要。”凤栖说，“哥哥，此去回京，不妨绕一绕晋。”

“这……冀王这么忙碌，只怕不肯应承。何况我也不需要饯别。”

溶月悻悻地闭了嘴。

凤栖看了她两：“大分人只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还知桓司的典故，想来不是普通人家小娘了。”

翠灵低说：“大王不耽于女，谈不上特别谁。只是涿州经过一场兵燹，城中三成的人都死了，他难得找个会琴的，到这里听曲儿的时候会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