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式的颜？”她记得对方曾经说过，不同的术式在他里会有不同的颜和形态。

“是这样。”

没再去接对方的话，芙洛拉低盯着自己的手。

片刻后，她忽然听到五条悟再次开：“是很漂亮的颜。”

芙洛拉茫然抬，看着周围那些在灯光宛如碎金坠落的纷扬雪，愣愣附和：“是啊。”

然后被他纠正：“我说的是你。”

她更加愣住了，转盯着对方好半天才发一个“啊？”。

“芙洛拉的术式看起来非常漂亮。”他再次说，并且更加直白。

完全不知该怎么接话。

芙洛拉迟钝地反应半晌才开：“可我看不见。”

什么术式的颜和形态，她不是六，她看不见。

她只能看到自己无法碰任何东西，看到所有被自己接到的存在都会立刻变得腐坏，崩溃，烂掉，面目全非。

这也是所有其他人能看到的。

“但你只要记住这就好。”五条悟转对她这么说。

不知是因为六还是因为他本，每当五条悟集中注意力看着什么别的人——比如现在看着她。

即使隔着那层叠缠绕的雪白绷带，芙洛拉也能觉到一清晰的被注视。

过于有存在的目光，因为看不见来源而让人本能觉得绷，是被超过自己许多的天敌在暗盯上的生本能警惕。

哪怕对方此刻只是那么不带绪地单纯看着而已。

但她的确记住了他的话。

记住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

而且是非常丽的天赋。

是照顾

仙台的雪还在。

一层一层悬停堆叠在他们，像是一团因为睡着而不小心掉天空的棉云，寂静无声地笼罩着他们。灯光被积雪过滤成格外温柔朦胧的金纱。

喝完最后一茶，五条悟晃了晃杯确定已经空了，旋即朝街对面的垃圾桶里扬手抛去。

短促婉转的哨声从他中飞，同时响起的还有空茶杯准落桶里的细碎响声。

芙洛拉握了握自己明显回起来的手，觉在饥饿被稍微填补以后，绪也好转了许多：“谢谢老师。”

“不客气。这次的报告芙洛拉写哦。”他摆摆手，脸上笑容漂亮又灿烂，说来的话却让人心肺骤停。

沉默几秒后，她率先站起，抖了抖靴上刚才沾着的雪：“那我先去订一外卖。”

“诶？不是都说了，包厢已经定好了，伊地知还在那儿等人呢，嘛非要外卖啊？”

“因为我现在这样……”

芙洛拉抬起手，原本的特制手已经被星之彩侵蚀得一二净，只剩原本的手在外面，细漂亮的十指被冻得明显发红：“本没办法自己吃饭。”

“噢——这确实是个问题啊。”五条悟摸摸，同样起，低微微歪着看向她，边挂着抹笑，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没带备用的？发之前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

是啊，还特意给他看过，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动的。

想到这里，芙洛拉意识到他应该是一早就发现她应该带备用手但却没，还故意没当场提醒她。

毕竟事前提醒，和现在真遇到尴尬况学到教训再提醒的印象刻程度完全不同。

“我次一定会记住这个的。”她这么说，然后记起来他刚说已经订好座位的事，于是想了想说，“要不，您和伊地知先生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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