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着啊，我又没撞鬼，脑里也没有那不可说的什么，克鲁苏的……”

“克苏鲁，”电梯门开了，谢不由得想笑，“您连这都知啊！”

“我啥都知。时髦吧？我就是一直跟在时代前沿才显得这么年轻。”

又被李糊过去了。

或许徘徊者就是这样，定的人并不需要鬼信去证明自己活着，像她这样迷茫徘徊陷于自己的苦境的才徘徊，因而就撞鬼。

李等她开门，把猫包给她，转从楼梯去，脚步蹬蹬蹬，这荒谬的大楼里仅剩的两个住，在生与死之间稀里糊涂地生活着。她回关门，把猫放来，不去看猫，当它不存在，自己窝在沙发里微微眯着，想起什么，给李发消息：

谢：我有一个想法，验证一你确实不撞鬼的事。

谢：李，想想办法把其他的房租去，就咱们这栋楼。

李没有透过【纸钱】看见过“真实”，如果能这样唯心地活着，如果租房不影响，新来的人也不影响，那说明就真的不会影响李了，她也可以少一桩愁事。

李：降房租啊？行吧，我try try，嗐我其实懒得租，人多了，万一又了那个神经病怎么办啊？我不完的心，我太负责了。

谢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和李提到过自己经历的那个男人的遭遇，补充说：事儿的那个屋不要租，万一有个万一。

李：还用你说。

谢：那个人死后的惩罚，真好笑，等你有空了我仔细给你说。

李：哈哈不听，活人不听死人的事。

谢看着聊天界面，发了一个表包。

李并不需要一个孩让人生完满，因为李自己各方面都自洽，而很需要一个母亲的谢没有母亲。

她往上翻翻过去的聊天记录，从当初租房开始，李并不，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大妈，负责任，嗓门大，联系少，偶尔遇见了聊两句……天气冷了会提醒添衣关窗，因为一直都是准时房租也从没过……然后，似乎很自然而然的，渐渐多了起来。

是从她和闵瑜打算开轻店开始，和李的聊天渐渐多了起来，有时候李会跟闵瑜打招呼，提醒闵瑜多穿衣服，骑车注意安全。和她的聊天是问她吃的什么，又说自己买多了什么菜，让她去取，要换她的腌菜。

这样的日还没持续多久，闵瑜事了。然后，不知不觉地，消息就多了起来，变得亲密……变得日常琐碎，更加频繁。李使唤她这那，让她别呆在家里憋着，让她打开窗帘，让她起来饭，让她门走走……

过去她以为自己失去闵瑜活不去，日天昏地暗，因此把自己放逐在渊里，莫名其妙地和林栖之达成了一个近乎自杀的契约。

原来回过，她已经得到了正常的好好的日。

此刻不再不对心故意说反话，也不再遮遮掩掩欺瞒自己的心。

如果契约已经是既定事实无法更改，那她不要再犯蠢，浪费接来的时间。她要好好地珍惜这些日，先调整自己的心……

继续往翻聊天记录，是李拍的黄丽丹，她苦笑，和李当了一个多星期的跟踪狂，得的结论也无非就是人家还是一对幸福的母女，可能有别的什么吧，但也没证据不是么？放大镜看也发现不了什么怨念。

她的手指停留了一，想把这个聊天记录删掉，自欺欺人地隐藏她跟踪过人家的事实。

忽然，脑海中亮起一闪光，她忽略了一些东西，黄丽丹和赵馨然的母女关系不是正常的，她只是因为自己……才总是把人家往坏想，然而的确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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