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就说起自己拍照时猫的反应，李说：“你看，估计就是猫的鬼，猫回来报仇了，等你给它把怨念解决了，它的魂儿就走了，你的鬼信上就不打问号了，然后就是去那个南郭先生……”

谢没敢说林栖之把杨枝甘的微信删了，嗯嗯糊着，扶着方向盘幽幽叹了一气。

李端详着里面的一窝小猫，啧啧啧好几声，说：“算了，你的猫现在得健康的，矫就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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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先生。”

甩甩，她说：“我有视频，回去用那个视频截图再打一份。”

李又说：“那个东郭先生的场景，我也想过了，肯定就是一个人当好人，被坏人害死了，不然怎么是东郭先生。死了的，要么就是那个恩将仇报的坏人，要么就是那个对坏人犯圣母病的受害人，多简单。但听起来就不安全，到时候跟杨枝甘把那球啊什么的借来用用，她一大学生，反正也用不着，你买她的二手还便宜。”

“我又没撞鬼，鬼来我房里住了那么久都是你理的，可见我不需要这东西，把你赎来就拉倒，再也不想碰了，验验得了。”

谢没吭声，如果两个人都想活，那就需要八个鬼信，诚然，李看起来确实不需要鬼信也能活，本来自己都不需要的，她记得自己拿到黑手机时的场面，但也没法儿心安理得把这个保险就揽在自己上，毕竟说句大不敬的，在自己没拿到黑手机的时候，傀夫人特意留一枚纸钱让她看自己生活的场景大变样，她就觉傀夫人或许也有另外的对她的期望……当然，这一切都代表着她谢在撞鬼。

当时林栖之一句“被讹上”让她也警惕起来，以为婴儿车里真是婴儿，她想起开着手电筒和摄像，掀开的婴儿车篷！

说着，她要看看猫的视频，谢把手机递过去。

怪不得傀夫人说没有那不带恶意的红衣女鬼，林栖之看着是敞亮鬼，其实背地里小动作真也不少。细想，当初披着闵瑜的，拙劣模仿闵瑜的吻，就能预见到……算了。

回去路上，谢主动开车，李嚯一声，懒洋洋躺在后，慨说觉自己像女特工，找到鬼信说不定能去fbi上班儿，没见剧里面多的是清洁工是凶手么？又慨自己打扫自己家觉解压，把打扫当工作就腰酸背痛的，等周末她得去。

“哦对，东郭先生的场景里，把最后一个鬼信取了。”

“怎么就最后一个了？”

后悔吗？肯定是后悔的，协议容是，死后把尸给林栖之。当时还有很多隐的条件，虽然没能说，却能推来，比如，林栖之说她和自己形相相仿，可见自己不能老死再把尸过去。当时自己自暴自弃，还加了一条，收集完鬼信……是收集完鬼信后立就死，还是怎么，如果立就死，是在守村人面前当场倒在地上，还是走场景？还是走居委会？中间太多模糊的东西，伴随着契约带来的“不可言说”变得神秘幽暗，并且，关于林栖之，她一定忘了什么，这让她更无法的这件事上细想。

到现在，李还不知林栖之是谁呢，对林栖之的印象就是，那个喜迎街莫名其妙冲来的红裙女鬼，这是谢自己的秘密，她也说不。

那天真的很怪，她只记得那天自己还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是说，和林栖之达成契约就是那天，她失去了一些记忆？还是被隐藏了什么，仿佛看见电梯中明明熟悉却无论如何不知怎么读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的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