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守村人平日也不在，那些傻鬼遵循着本能些傻事，前一黑啊……但也不能拦着守村人离魂儿，傀夫人也很难，又要监督我们工作，又要及时遏制极恶劣事件的影响，有时还招募引导徘徊者，有时死了又死，墓碑都来不及竖起来就又换了躯……有的徘徊者生来质特殊，也古里古怪的，和我们商量一些奇怪的事……有的徘徊者被怨气染太重，自己也成了厉鬼，这厉鬼最难理了啊……”

“还有一些临时的工作，譬如接待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孩来观光，解释一大堆……这倒是也还好，毕竟鬼生漫，多的是时间……却要警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要记在心里，没有休假……若是在六多好啊，掌投胎分大权，虽然更加辛苦一，却总能遇到生前比较幸福的人吧？还有黄泉路的那些鬼，都很好，茫茫然然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刺儿。而我们放地呢，活着的时候就都是些边缘人，幸福千篇一律，痛苦却是五八门，有的鬼真不是故意沦落到这个地步，但确确实实造了很糟糕的孽，苦是真苦，恶也是真恶……还有些程度比较轻的，给徘徊者理是很好，但有的徘徊者对任务也挑三拣四的，谁让人少呢，所以有的场景啊拖了十几年也没解决……”

和人聊八卦的时候信息量反而大得多，竹节虫一边抱怨一边有意给她漏了信息，她听得神，竹节虫重重唉声叹气停止抱怨，以一句“你快走吧，我还有永远也不完的工作，不知到底是谁在受刑”结束。把她推白雾，她跌电梯间，思考一，一楼。

走居委会大楼的时候竟然有一恍如隔世的觉，她站在原地看向黑漆漆的像是不断近她的大楼，来的次数多了也觉得能看清一些了，外面看起来是一个小区，去之后是新的天地，以为不安全，其实也有自己的秩序，若以为安全，又有超规则的鬼一些不可控的事。

一件事若是一个人中说，或许显得不那么可信，多方叉说来的，就可以取信为事实，谢很快就摸到了车门，也受到了四周窥探的目光，只是还没有鬼冒来抢夺她的鬼信。

上车坐，她想放首歌，停在键上又收回，心里安安静静的，没有杂念，也没有太多痛苦，只是迷茫，半晌，搓搓脸，解开辫重新编，手指在发间穿梭，镜里倒映着她平静的脸。

梳理发的时候心也很容易静来。大学时别人说她很适合一些森系穿搭，看起来很氧气，其实只是觉得她松松扎个辫的造型非常适合再穿上什么亚麻的衬衫和手工扎染的裙拍上一些以绿为主调的写真，加上她还会手工，先天片圣。其实她也适合别的打扮，她的外在和她的在一样，稍加伪装就可以变成另外的样，是个平均的淡淡的模板，任意妆。

她打扮成这样，是因为闵瑜喜，她和闵瑜从小一起大，对彼此得漂亮不漂亮没有什么概念，但她这么打扮的时候闵瑜夸了她，所以她一直维持着这样的造型。

此刻，她在镜里看不见自己。林栖之说她是个空心人，她也没有否认，心定在其他地方了，那人安息了，她要找到力气自己生，她的自我正一一来，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和愿望，活着好，死了也行，没有遗憾，没有怨念，死了也当不了厉鬼。

微笑起来，她扶着镜，对着里面那个空的自己笑笑。

哪怕现在听了放地那么多事，等回到间后就都会忘记；但还有一个前提是自己还能回到间，有一个令人压力很大的场景在等着她；又有一只据说并不是活着的猫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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