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把里面的容给李看，李只知【检索中】，不知后面的事，但知了又怎么样，李想知就知，不想知就会装傻，她不说的时候李没追问，可见不太想知。

还是把手机收起来了。

李严肃地问：“我问你，是不是你没经验，在居委会，让那劳什傀夫人给坑了一把，搞得你不收集鬼信，就活不了？”

谢心里想并不是这样，细想起来，是被林栖之坑了一把，答应了，她也不知自己上到底有没有那“契约”，自己毁约算不算数，但当时也是你我愿的，她的确存着让李枕无忧，自己给李收集了信然后就去死的念。

但她已经第一次从闵瑜的死这件事中走来，即便被尸迷惑又跌回了那境，很快也又走来第二次，伤心就像苦，稀释一次比一次淡。

她张张，想提起自己和林栖之的易，好好代一自己的事，免得面对李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可张开，想说什么，就忘了，呆了好一阵，就说起来：“傀夫人说我已经被鬼缠上了，所以就给了我黑手机，没办法，我只能去收集信了，可我一个人实在理不来……但要是拉着你的话，我也觉得不好，或许有生命危险，我不想拖累你。我很矛盾也很害怕，李……我知你不屑我这瞻前顾后想法很多的人，但这就是我真实的念。”

心里悚然而惊。她无法把自己和林栖之的易说给李，她一旦有想要说来的想法，脑海就一空，过这个格，变成其他的容。

意味着，那个易的“契约”多半已经达成了，她认认真真答应的时候，易盖上了戳，她把自己死后的尸卖给一个红衣了，这个红衣现在还不知在哪里，而她家里还有一只疑似是鬼信的猫。

但也……还好，她说的，也是她心里所想的真实，她对李开诚布公。

李笑了：“人活世上跟别人相，不就是互相拖累么？严格说起来还是我拖累你，租房的时候租给那玩意儿，害了一栋楼的人死，你和我成这样，我就没罪么？傀夫人也是我放来的，我也不算无辜吧？但你也知我年纪大了，没素质，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你开了，我既然当你的中妈，就不能不帮你。”

“我没有那个……”

“我也有怕其实，你说那李小个，咱去了，也没救了她呀，我觉得这事特没劲。人人都活得苦，苦到了，当了鬼还是那么苦，我也有抵。还有那傀夫人，那么大一坨……尸，搁谁谁不发怵？你挡在前，说实话，我兴的，我就想躲远远的。但是啊，谢，我们当大人的，能躲的事就躲，能不的事就不，这叫生存之，”李把翘起的放，舒舒服服地叉开，沉思几秒，仰脸叹气，“但我也不是瞎活的，一味地偷耍活着，也没劲的。有些事儿躲不过，我就不躲。比如我走大街上，遇到有暴徒打女人，我就不乐意，我不得躲二百里地去，万一揍我呢。要是那个女人忽然喊了句‘救命啊’，那我就必须得，你能懂这区别吗？”

谢摇摇。

“要是你不乐意让我知，我也不上赶着非要帮你，我看见了，我也当没看见，我心里有问题，我也当不知，我能躲就躲开。但要是你对我开了这，说你有困难，那我就要帮你到底。这叫生存哲学。”

“但你救了我的命……”用一不请自来的蛮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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