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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刚打开公厕大门，还没往女厕走，一阵声响起，里面开始冲了，经年的屎气反而给冲起来了，李往回扭，诶呦了一声，谢住了罩，也不住鼻嗅到的那血腥气，定睛看，低看见砖里一些发红的黑污，仔细踩上去还是发黏的。

如果闵瑜生前像她似的不太运动，反而没这么容易看来。偏偏闵瑜生前天天骑车，小时候就跑三公里上学，运动会上更是豹似的崭角，走起路来甚至让人觉得闵瑜这人脚底有弹簧，走得很有活力，矫健得很呢！现在——失去活力的能活动起来已经很不得了了。

闵瑜冷冷一笑：“我知你嫌弃我，但我用不着，我就是走得慢，不太适应。”

这时候还有导航可看，网络也没断，谢找了个最近的公共厕所开了导航，但也有远，就对闵瑜扬了扬脸：“我们一块去吧，正好我也有想去，省得晚上忽然不方便。”

闵瑜在厕所门站着，李又被吓了个趔趄：“诶呦，闵瑜，你搁这儿冷不丁杵着怪吓人的。”

“要是当鬼就会变得冷漠刻薄的话，我变成鬼该多造孽啊。”李洗了手来，正迎见远远走过来的闵瑜，闵瑜也实在是走不动了，站在原地等谢来。

“你们是谁？”对面的人先问了。

闵瑜虽然满不在乎地说着“你见过鬼上厕所的吗”，但也远远跟在后面，谢知她的尸远不是现在看上去那么状态良好像个活人——都快腐烂了！刚走去喜迎街，她就建议闵瑜先在这边坐着等会儿，闵瑜却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不受控地冷冷一笑，要吐什么刻薄话，谢在她说话之前连忙说：“我是怕麻烦你，你要是愿意跟着的话我肯定很兴的。”

大。

“当鬼是这样的。”

闵瑜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能坐着就不站着，来之后也是尽量跟着她，现在走了很久一直没歇着，即便没有【纸钱】，她也能看闵瑜走路的不自然，用不恰当的话来说，像几颗豌豆就能掉脑袋的僵尸，毕竟人死了久，还魂回来，关节，肌都失去活了，走路就不够快，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不灵活。

闵瑜探去看了一，两只脚还稳稳扎在地上，缩回来了：“那个墙角的血是从洗手池面来的，砖里。”

谢看看时间，脚步慢来，和闵瑜并肩走着，李不她们，一路无话，快步走回喜迎街，忽然停脚步不动了。谢赶上几步，李已经抱着胳膊往里走了，越过李肩，面馆门多了个人，背着个硕大的背包，手里提着一球，正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李。

闵瑜很愿意跟着，谢开着手机导航，其实打开了小窗模式，开了前置摄像偷偷扫了几。

“你去看看？”闵瑜故意说，李摇：“我要去厕所。”

三人一起返回，走到一半，谢又摸一个罩上了，蹲到闵瑜前：“我背你过去吧，一会儿还要有行动，现在省力气。”

急急忙忙来了。

谢默默摘一个罩，闵瑜拿起罩把她拽过来，上了：“不是指这个。”

李：“赶走吧。”

陪着李去上厕所，谢也行酝酿着上了一，厕所里，李还压低声音继续说：“我刚刚一直没敢说，我觉得这个闵瑜，怎么说呢，不太一样。”

李：“哪有血？”

闵瑜说：“里面怎么了？”

“有血迹，又有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