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厉休惊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死得那么惨，为什么被分尸镇压在祭坛。卜曜灵有无数问题，最后却什么都说不。

他要怎么说呢？他们于不同时代，卜曜灵一直当厉休惊是一个虚构的梦中角，可如今事实却告诉他，厉休惊是真实存在。

他不是来到了梦里，他是来到厉休惊的时代，厉休惊的世界。

厉休惊神微敛，似已放弃得到答案，又像是心中已有答案。

他注视着卜曜灵的睛，不再用“朕”自称，“我早已厌倦了灵哥哥不告而别，你总是突然现，又毫无征兆的消失，我日思夜想，求一个能将你禁锢在我边的办法……看来我到了。”

卜曜灵轻声：“你没有禁锢我。”

厉休惊薄轻扬，“那就是将我自己禁锢在了你边。”

卜曜灵迎视厉休惊的睛，那双眸像漆黑井，又像搅不开的墨，他看不懂。

“厉休惊……为什么要这么？”卜曜灵念起厉休惊的名字还不太熟练。

厉休惊没说话，他后退，离卜曜灵距离越来越远，影变得模糊，逐渐消失。

卜曜灵梦变成了一片白般的雾，他在雾里毫无目的地走着，这里只有他自己。

“厉休惊？厉休惊？”

“手哥？手哥？”

卜曜灵尝试着呼唤，周遭只有他自己回音。

他不知自己在这片雾气中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条黄土小路。

小路很熟，卜曜灵边走边观察两边逐渐浮现的草树木，安静的空间渐渐有风来。

小路尽现几个草扎的小动，栩栩如生地固定在地上，卜曜灵越看那几只小动越熟，走近了发现他居然没有其中一只小。

“怎么会这样？”他低看自己的双手，手指短短小小的，不只是手，他整个人都变成了小孩的模样。

“这里是……祈福村。”卜曜灵绕着那些草扎小动转了几圈，儿时的记忆慢慢浮现。

卜曜灵小时候是和一起住在老家，他老家在祈福村，是个几乎没有年轻人村，留在村里基本是老人带着小孩，孩们父母都在城里打工，只有年节才会回来，有过年都不一定能回来。

自小，卜曜灵就不好，总是生病，次次都落不他，换季更是小病不断，整个人瘦瘦小小的，比同龄的孩都要小一圈，人也呆呆的，总是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晚上还总哭。

卜曜灵父母很忙，他们带卜曜灵去过大大小小的医院，都说卜曜灵就是质弱，让好好养，多了也说不来什么，再后来，夫妻俩每每听到卜曜灵生了病只能乾着急，他们这些在外打工，哪是能说回家就回家的，不说耽误赚钱，就是不停往返折腾的车票钱就够受的了。

卜曜灵渐渐察觉不对，开始将卜曜灵上症状往灵异方面联想，为此也过不少冤枉钱，请了各仙，大神，士等七八糟的人来祈福村为卜曜灵看事，法，可都没有用。

不仅没用，卜曜灵上症状越来越严重，他开始梦游，明明夜里在自己小房间里睡，第二天却会在外面醒来。

若是在村里醒来还好，好几次卜曜灵都是在山林里醒来的，甚至还在野坟里醒来过。

夜夜担惊受怕，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卜曜灵，可不用，说她总是会在夜里控制不住地睡过去，再醒来卜曜灵就不见了。

她也无数次问过小卜曜灵夜里到底去哪里了，有没有印象，只有几岁又瘦又小的卜曜灵却只会睁着迷茫的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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