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成了心萤火？”

陈尧：“和心萤火差不多。”

洛颜满心遗憾：“可怎地不记得了？这么大事！”她大力捶着脑袋。

陈尧拉过她的手：“你想不想去看看？”

洛颜心加速，他竟猜到了自己心思，又向瞥，目光落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

地擂场一片狼籍，歪斜，回廊破损，像是洛颜能来的事。传闻地擂场是外海能量的来源，这里汇聚了杀戮与死亡，恐惧与怨恨，是一切负面绪的汇聚。这些绪影响着外海秘境的场，让它终年冷、黑暗，随时有夺人命的冰暴和崩落的危险。

人们不喜这里，可积年累月，缺衣少，人们不得不永这残暴的方式争夺资源，也越来越无法离开这里。

如今，这里成了断残垣。一颗明晃晃的宝石挂在天上，化了冰，土地上满野草。

陈尧：“……外海特殊的药草，得快。”

可洛颜怎么看，都觉得就是尧山上普通的小草。

“哎呀！”她忽然叫：“尧山师兄们救来没？还有没有人？”

陈尧无奈笑：“你放心，一个不落，全救来了。我带你去看一。”

二人来到渡。

那一线天光到这里就消失了，此地只有油灯照明，一切变得暗淡，看不大清。

洛颜顺着陈尧手指的方向，看见几个穿外海衣裳的男，分别是若怀、柳峤和魏丹。她舒一气。

这时，陈尧肚又叫了一声，洛颜才想到，他还没吃东西，自己却拉着他转了这么大一圈，他一定饿坏了。懊恼至极，连忙拉着陈尧去吃东西。

她一转，、柳、魏三人把脸一抹，变成了罗筹和两个外海人。

这是陈尧安排的，他猜测洛颜的记忆停留在上次来外海的时候，为了不刺激她，尽量还原成她记忆里外海的模样。

鱼汤的摊铺还在老地方。她找了个迎着风雪没人坐的位置坐。如今她是外海人人的首领，她来吃东西，没人肯收金。此刻，陈尧向那摊铺主使了个神，摊铺主：“一份五金，两份十金。”

陈尧给他十金。

他已经能将蘸料调得很和洛颜味，他把蘸料小心地倒洛颜碗里，又帮她搅拌均匀。

浑圆白的鱼在汤里碰撞，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撞击起来。她盯着陈尧修的手指，又想起这双手摸起来的觉，指尖发冷，掌心却温。

她：“可以了，自己来吧。”从他手中接过汤匙，又和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在一起。

吃得很饱，二人一并往回走。天际变得明亮，将冰层之也映照得清楚，那里埋着一个个海螺，螺壳翻起，像是一朵朵纯白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