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知，所以不能在神女观留任何痕迹。”

他又将目光落在那神女上：“塑像是石雕成，即便天雷再猛烈，也不可能劈成一地焦黑，连碎石都不剩。但你太过在意，忽略了这些细节，也怪我，没提前跟你说清楚。”

洛颜双发直。曾经多少次想起，都因再也无法见到而心痛怨恨。好几次回到神女观附近，都不敢回去看，害怕看见空的神女观，心也像是空了一块，害怕看见那一地的焦黑，那是一伤疤。

可如今，这座塑像又现在自己前，边角都没有磕碰到一。伸手抚摸，粝的石划过掌心，与从前没有任何区别。

失而复得的喜悦叫她难以自矜，她心想，只要阿娘还在，其他的又有什么要。要是让她用什么去换，她都是愿意的。

便转，只见陈尧站在自己后，他的面容笼罩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他已恢复了原本的容貌，可这似乎并不是件好事。因为，那神的背壳上说，封住，才是对他的保护。保护消失，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一念及此，霎时间，脑里现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一把剑在颅里翻搅。她抱住，却因太过疼痛，站立不稳，坐倒在地上。

陈尧的声音传来：“颜颜，你怎么了？”

“好疼。”她看见陈尧双开阖，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神冷漠，宛如寒冰；神模糊，似乎一刻就要远离尘世而去。

百峰，木屋。

洛颜服几枚丹药，痛立刻停止。困意却袭来，不多时就躺在榻上，睡着了。

陈尧见她呼平稳，才开，压低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虞栗楠将药香掐断，语气轻松：“只是痛，可能是之前消耗了太多法力，还没恢复过来，什么事都没有，王兄你别这么张。”

陈尧扫他一：“什么事都没有？她极能忍疼，天雷劈来都能忍住，这会儿疼就能过自己疼得坐地上了？”

此说有理，虞栗楠神不似先前轻松，取手腕上红线，系在洛颜手腕经脉上，注一缕法力，细细探查。

却听陈尧又问：“当年，我从外海回来到离开神女观，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虞栗楠一怔：“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当时，王兄你受伤太重，所以我一直印象刻。我记得洛洛带着你来找我。我治不了你的伤，她伤心失望，便带着你回到神女观。”

“说实话，若是当时药宗没办法治，其他散修也不会有办法。本以为她是带你回去，想和你一起度过最后一段时光，可谁知，半个月后，你竟然回到了尧山，上的伤也都痊愈了。”

“咱们当时问过洛洛，但洛洛不肯说。没过多久，外海结界就破裂了，这事便暂时放。后来有一次路过神女观，你又用显影查看过当时的形。你看见了黎笙。但你只能看见他现在神女观，他说了什么，了什么什么，一概不能看清。像是他故意所为，只让你知是他给你治的伤，却不让你知他还了什么。”

虞栗楠越说越张，眉都皱了起来：“难是黎笙，他对洛洛过什么？”

陈尧倚把搁在藤椅背上：“她的状态很奇怪。有时我同她说话，她所答却与我所问毫无系，又或者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本听不见我在说话。比方说刚才，藏经阁里，我问她这些东西可有缺的，她明明看着我，却叫了一声阿娘。”

他半阖上眸：“我知她恨我，不愿再理我，那也没什么。她受了这些苦，本就是我的错。可她不喜会直说，不会想办法把人耍着玩。”

虞栗楠听着陈尧的话，只觉得一层细细密密的恐惧从背后爬将上来：“黎笙，他想，他是想要什么？”

他着红线的一端，片刻后，忽然：“我想起一丹药，服后能阻碍七，但炼制这丹药，需得大乘境界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