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冲将过去。

见形不对，聂游悄悄溜人群，转跑走。

虞栗楠余光瞥见，悄声询问：“王兄，聂游跑了。”

“嗯。不用他。”陈尧神漠然，目光落在街之上。虞栗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便看见洛颜的影。

虞栗楠叹：“王兄，真叫你全猜着了。”

他说的是外海人攻山的事。洛颜昏迷时，二人便用传讯玉简通过消息。知陈嘉平带着一群人从洛河赶往尧山后，叫他撤了尧山结界，但凡有人想上尧山，一概不拦。

虞栗楠以为他疯了，以为只是一群仙门弟上尧山这么简单吗？不知外海这些年天天派人在尧山蹲守，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有一天能混上尧山，结界一撤，这些外海人肯定疯了一样往尧山涌。

陈尧却，对啊，我就是让他们上山的，你以为我是为了听那些老古董念咒？

虞栗楠：“……”对，老古董念咒，念着念着就会念到洛洛上，没人听。他琢磨了片刻，明白了王兄的用意。外海人上尧山不是观景的，他们肯定要借此机会找心萤火。找的时候必然会受到尧山弟阻拦，双方一打起来就容易现一些问题，比如有人的法，和在某门派杀人的人，一模一样。

但仔细一想，觉得这办法也有问题。外海人是上了尧山，可化形扮作洛洛的那位外海首领，黎笙，却不一定亲自上来。他被王兄拿天雷劈过之后，境界就大不如前，大多数时候都是躲起来养伤，这一看就有很多人等着抓他的场合，多半不回来。

但陈尧：“他最好别来，看见他心烦。你以为每次扮作颜颜的都是他一个人？”

虞栗楠问还有谁？陈尧告诉他，黎姝和黎妧。

“洛河神女”在尧山老祖刚飞升那一段时间最为活跃。但陈尧飞升时劈的天雷劈掉他半条命，那段时间他伤得本不了神女观，陈尧简直想叫个人来给他一剑戳死。所以化形作“洛河神女”的另有其人。

黎姝极有可能，她曾在地擂场见过洛颜法和招数，栽赃嫁祸，用同样的招数最能让人信服。黎妧也有可能，她都不用化形，换张脸就跟洛颜一模一样了。

但到底是谁呢？陈尧，都是。但听上去，当时去萧山派的应当是黎姝，她更了解洛颜使用红绫的手段。去重楼门的应当是黎妧，他从前见过栗箩国公主黎妧，黎妧公主擅丹药。

陈尧让魏丹对付黎姝，把黎姝引到枯木林。以枯木林地势险要为由，让萧山派弟前去帮忙。打斗间定会破绽，再叫魏丹用阵法相助，就能让萧山派知，谁才是当年盗走空明石的人。

黎妧更擅剑法，便给风。风的剑法，陈尧见过，能将黎妧拖一段时间。等待他们理过萧山派的事，再赶去街，那时候萧琴也将重楼门弟带到街上了。故技重施，叫黎妧好好把重楼门用过的招数，在所有人底再使一遍。

虞栗楠也想过，如果当时盗空明石的不是黎姝，杀重楼门老的不是黎妧该怎么办？实在不行他就亲自去澄清，虽然王兄不让他这么。可他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却没想到这么顺利，无需他多言。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他无奈地笑了笑：“王兄，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猜得这么准？”

陈尧：“嗯，这招不错。”

虞栗楠：“？”

他转，只见洛颜用血丝将二人驱赶到一起，红绫落，将两人一并倒在地。

虞栗楠：“”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