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洛颜就不知怎么回答了。好在陈尧及时替她解围，他：“这不是重要的事，你们没有问题了吧，那我就当你们都答应了。这次是你们共同商讨从的结果，别再说我一人决定。”

老：“”谁“共同”了？

十多双睛过来，洛颜觉得气氛更加诡异，忍不住问了陈尧一句：“答应什么？”

她现在回了洛河神女，声音也用回了自己的。她的声音很细，宛如刚刚条的柳枝，轻轻一折，似乎就断了。但仔细听，就知，她的气息很足，很有韧，用手折，非得折得双手通红，改用利刃去砍，也得磨上半天。

从前还用着洛思思份时，私里，陈尧都让她用这个声音跟自己说话。此时再听到这个声音，洛颜看见，陈尧眉心变得柔和起来。

赵老瞪大睛：“洛河神女不知？掌门要和你结契，你不知？”

此话一，仿佛一块石砸湖里，瞬间激起，在空中炸开，又变成绚丽的烟。前模糊一片，五颜六的树连成彩的云霞；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了，除了树上嘶哑的蝉鸣。

好一会儿才平复来，洛颜环视一周，发现其他人面平静，只是中略带古怪。

赵老更惊：“神女当真不知？那这”

陈尧不咸不淡地抬起：“她知。”他看了洛颜一样，示意洛颜乖乖合。洛颜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了。

众老虽觉得神女不像是知的样，但也没人敢反驳。除了庄老。

庄老从一老中站起来：“我还有一言，神女属，恐与掌门不合。”

陈尧扫了他一：“是你结侣？”

“我”庄老顿时到一阵威压降，几乎把他脊骨压断。但他不服输：“掌门与圣手和郡主商量过没有？毕竟此事重大”

“他们没有意见。”陈尧招来灵：“送客。”

一众老都被送了百峰，只有洛颜和陈尧留在峰上。这会儿，蝉鸣声弱了来，可以听到树浮动的声音，湖漾的声音，藤木发胀的声音。

一切如旧，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两个人一起在百峰上生活的时光。但那段时光不算，她只见过和夏，还没看过秋天，会不会有金黄的叶，也没见过冬天，会不会落雪。

洛颜跟在陈尧后，忽然，陈尧回过来。

他的目光在洛颜脸上转了一圈，问：“这是你原本的脸？”

这声音像冰一样冷，和往日的温柔大不相同，以至于洛颜有一瞬间的陌生，险些没听来这是陈尧在和她说话。

心瞬间冷了去，好像大雪已经落来，沉甸甸地压在了树梢。

“不是。”

“嗯。我猜也是。我跟其他人说洛思思已经死了，她的事你也不要说。”

“好。”她抿了抿，问：“为什么？”

不是问洛思思为什么，份已经让他知了，自然不可能再回来当他的弟。她想问的是结契的事。

心里是有委屈的，她还记得外海的窟里，他与自己额相抵，声音温柔，他说要和一个人结为侣，问那个人愿不愿意和他好。

为什么这次不问她愿不愿意了呢？为什么这次变成不用了呢？像是温柔的昨日被泼上冷的墨，变得面目全非。

她记得从前自己心里想什么事，有时候还没明说，或者自己说不明白，陈尧总是能猜到。心里藏了些小心思，想知自己在他心里还剩几分。

“什么？”陈尧问了一声，但他很快想到：“结契的事你不用，我自有安排。”

“如何不，这事与我有关。”

“你不愿意？”

那倒也不是，虽然他不会再喜自己了，但能跟他多一相的机会总是好的。不过不要骗来的相，她问：“你知不知我的份？”

“知。”

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希望，陈尧曾说过，份不重要，人不要被自己的份束缚，会不会，即使他知了自己的份，仍旧愿意接受自己？

她鼓起勇气：“你不生气？你是想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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