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哦。”

后桌的两个年轻女人也收了声，看着这对学生小侣，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章韵宜胡抓着卷跟笔，悻悻地跟他换了座位。

经他提醒，她猛喝了几冰饮，拍拍脸颊，决定关上耳朵，沉心静气开始解题，不一会儿，整个人都沉浸在题海中，都听不到店里其他的声音了。

陈阔也松了一气，他很清楚她的底，能够估算她完这张卷需要用多久，上耳机，昨天晚睡，今天早起，现在睛有些发胀，这家店在商场，没法眺望天空，他只好环住双臂，闭目休憩。

章韵宜解题时思路卡住了。

她陷思考，抬看向对面，怔了怔，陈阔窝在包椅上睡着了，很安静，局促地收着，她托腮凝视了片刻便收回目光，刻意放轻动作，拉开书包拉链，从里拿一件粉针织衫，尽量不发半动静，鞋不小心碰到桌角时，心都提到了嗓，生怕吵醒了补觉的他。

来到桌旁，她微微俯，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搭在他的上。

六月初，商场跟店里都开了冷气，睡着了可能会有凉意，这个节骨，可千万不能着凉！

在她背过要回座位时，陈阔的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又迅速敛住，化为雕塑，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等她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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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四不到，陈阔心飞扬地回了家，在玄关换好拖鞋，来到客厅，很意外他爸居然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他随喊了声，实在渴，去冰箱拿了瓶冰，还没喝两，便听到后传来一声音，“饿了吗？”

“不饿，我在外面吃过了。”

陈阔倚着冰箱，咕咚咕咚地喝，浮现在脑里的还是分别的那一幕。

她先的车，往小区门走了几步后，又回过来，手抬到耳边，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晚饭想吃什么，去吃还是就在家里吃？”儿那晃神的模样，老父亲都看在里，心里五味杂陈，却不声张，装作没事人一样嘘寒问，虽然也不知这小还能听去几句。

陈阔拧瓶盖，“都行。”

他随手把这瓶放在桌边，绕过他爸，准备去洗手间洗脸醒醒神，趁时间还早，他也想再刷几张卷。

陈医生跟在他后，站在洗手间门，像一堵墙似的，“过两天就要考了，还是在家待着比较好，等考完了，再去找小费他们，免得……人家家里辈也有意见。”

陈阔扯自己的巾了脸，“知了。”

这是真知还是假知？

陈医生也摸不清他的态度，可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家守着，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钱还够用吗？”

够用。

陈阔刚想回答，转念一想，上就考完了，肯定天天都要去玩，话到嘴边也机智改，不是他主动要的，是他爸主动要给，没理不要，“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