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笑了，他的手臂舒展开，仿佛只是换个姿势，但只有在他边的李舜生知这条从他背后环过的手臂，是男孩在轻轻揽住自己的胳膊。

“就知你会不常理来。”蔻蔻单手撑脸，发顺着躯，垂落在躺椅扶手上，如同雪成的发丝，比几年前更成熟的女人轻轻皱着鼻尖，“所以，我可以帮你提供第三选项，只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猜还有第三选项。”林墨笃定：“比如，继续维持现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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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背并没有碰到冰冷的栏杆，一只微的手臂垫在了后，那小臂并不柔，透过衣料还能受到绷的肌线条，可林墨却如同将自己藏玩熊怀抱里的孩，受到无尽的柔与安。

十五岁的林墨，他相过的林墨，熟悉的味。

“你的父亲，一直在找你。”

林墨抿住嘴，整个人如同在赤条条站在极地里，蜷缩般地向后靠去。

李舜生沉默着用角望了侧的男孩，熟悉的笑脸和熟悉的姿态，完全没有波动的姿态。

他的大脑空白了整整五秒，而后，艰涩地从咙里挤声音：“那我母亲呢？”

“什么”

“什么？”

海浪将光剪成细碎的波浪，船的众人还在乐此不疲地“扔约拿”玩，粼粼微光中，李舜生盯着天际翔而过的一只灰翅黄喙的黑尾鸥，突然意识到了他烦心一天的异常究竟自哪里——

他想挪动，从这个怀抱蹭开，可一动脚尖，男孩曾经在雨中的那个苍白到透明的脸颊，和那雨落的满不在乎的嘴角，就会如同旧幕电影般从脑海翻。

但他还是停住了脚步，微不可查地叹气，将躯向后靠，倚靠在那节栏杆上。

“很抱歉。”蔻蔻摇摇。

目不斜视的林墨，酒窝了半个。

很抱歉什么？抱歉她从未找过我？抱歉她把我丢，还是抱歉这么多年我一直期望着那个影会现在我床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梦境？

他认识的林墨，是二十五岁，而这里的林墨恰好到了十五岁的年龄。

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绪呢，林墨心五味杂陈，像是烙铁在心脏上盖了个章，转又泼来一盆着药膏的盐，既蜇又，连痛楚都不太分明了。

“很抱歉，她死了，就在十年前。”

蔻蔻递手里的电话，“详细况我并不了解，你可以问问电话里的人，但我能肯定地告诉你，oo，你的母亲，如果她还在世，一定不会放弃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