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三明治，加式咖啡。

林墨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咖啡还不错。”林墨原本以为自己是吃饭极快的那类人，可等他消灭完一个三明治，刚抿上一咖啡，李舜生已经把咖啡杯扔垃圾桶了。

林墨慢慢抿着咖啡，踱步到窗边，还没亮透的天透着雾蒙蒙的灰，天上厚积的云层缓慢飘动。在窗边向外望，后窗恰好能望见屋后的一条渠，渠对面有一排门面房，楼层不是很，寿司店、服装店、侦探事务所各店铺都有。

是，最后那个代价后面的问号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字：

李舜生脱了鞋，塑料袋哗哗作响，他不动声的观察，印象中一向锐冷静的林墨这时才懵懵懂懂的抬望向他。

“对面那家咖啡店买的。”李舜生滴不漏的维持人设：“我才来没几天，对附近也不熟悉，大清早的，附近也只有这家店开门，想着你们一觉醒来可能会饿，就自作主张的买了些。”

他静静的听着房间里的三个呼声，最后在窗外的一声喵叫声后，慢慢睡着了。

满血复活的林墨一手着三明治，一手端着咖啡，笑眯眯的看着李舜生毫不勉的吞一二三四个面包，最后意犹未尽的放弃了最后一个——那个属于刚起床的筱田千晶。

他昨天难得一夜无梦，本该睡得分外甜，但由于边还杵着两人，半夜眯一会就会条件反地惊醒，导致他从地上爬起来时总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在摇摆。

李舜生拎着三明治回来时，恰巧看到林墨扶着墙起，满脸冷汗，眉却是舒展的，似乎是早就习惯了不适带来的反应，冷汗细密的贴在他的额上，原本白皙如玉的肤透冷的苍白，那手似乎比墙还要白。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想起自己有低血糖，薄荷糖全在酒店的旅行箱里。

使用能力，就要付代价，这就是等价换。

李舜生在原地顿了顿，瞥了还没睡醒的筱田千晶，把三明治放林墨的掌心，轻声：“早餐。”

契约者就像和某不知名存在签订了契约，林墨回想自己当时爆发后的经过，那不可名状的受支他了自己绝不可能的事。而当时他就有一预，如果不那么，迎接他的或许就是死亡。而说那句“真心话”后，束缚的力量立消失了。

林墨险些怀疑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手果断熟练，神漠然空的李舜生是自己的错觉，今天这个温和友好，贴心可的李舜生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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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放缓呼，抖动的睫终于平静，像是辗转反侧了半晌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睡眠姿势。

【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