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没有追问，只是等待霍自己说。

终于，霍说：“你觉得我是谁，乔伊斯？”

乔伊斯凝视霍那棕的双目，一手覆在他的侧脸上，没有回答。

霍也凝视着乔伊斯的双，他低声说：“我猜你会告诉我『你就是你，你是霍·沙克斯，独一无二的你』，是的，你一定会这么回答。”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白城的景象，又说：“但就在抵达白城的一刻，我忽然觉得无所适从起来，那时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究竟是谁？”

“我的躯，使用了赛尔斯的骨骼与烈的手臂。”霍说：“我的灵魂里承载着赛尔斯的记忆，虽然我抗拒被称作赛尔斯的转世，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总觉得我似乎就是他……在没有赛尔斯的现世。”

乔伊斯说：“但现在呢？”

霍：“随着我们的旅途来到此地，我产生了另一个问题，并非关于我自己，而是……”

“我把你视作了谁？”霍充满迷茫地说。

霍稍低，认真地看着乔伊斯，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依旧在北境时，那个大骷髅躬，看着小骷髅的模样，风雪在他们的边飘过。

乔伊斯想了想，打趣：“无论是谁，大抵不会是伊格洛纳斯。”

“是的。”霍说：“我很迷茫，甚至有恐惧，就在你跟随我穿过时空之门时，我突然想到，如果你是我的伊格洛纳斯而我始终将自己视作赛尔斯，我不会担忧你的危险。更不会向你生气。”

乔伊斯于是笑了起来，明白了霍的混，一千年前，伊格洛纳斯与赛尔斯本来就是战友，他们有着足够的默契，彼此守护。如果霍始终以记忆与往事来界定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携手穿过传送门，面对险境，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所以。”霍：“我意识到，我拥有赛尔斯的这个份，却上了另一个人，这让我有无所适从的觉。”

“我记得你有一条红围巾。”乔伊斯说。

“那是你给我的。”霍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获得的东西。”

乔伊斯说：“为什么后来不了呢？”

霍不太明白乔伊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那条红围巾。

“因为……他们都没有？”霍说：“弟兄们不会把你送的东西都在上，好吧，只是显得太惹了。”

乔伊斯忽然笑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只有一个念——迫切地想与霍亲吻，也许一个吻，能让他从这绪中挣脱来。

就在他们亲吻时，一个声音在霍的背后响起。

“两位，很抱歉打扰了。”

乔伊斯上与霍分开，向来人看了一。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青年，他有着索沙人的邃面孔以及靛蓝海般的双，着一船帽，此刻他摘帽，向乔伊斯与霍致意。

在他的后是辉特、烈、设罗，以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乔伊斯在炼金师协会见过她的灵，知她是女沙利叶。

霍：“有什么事？”

他们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乔伊斯知赛尔斯与他的战友们，多半正心复杂地看着他与霍的接吻。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伊格洛纳斯……但看到这一幕还是有……”烈看到的景象，已经击穿了他的认知。

“烈，你给我闭嘴。”沙利叶低声。

“咳。”那领的青年游诗人打扮，穿一棕的风衣，非常优雅礼貌，稍一躬，说：“两位来自未来的旅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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