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御君辞唯一颔首，向前一步，从袖中取一张纸条呈上去。玄宇帝挑眉展开，却见上面依旧是黑衣使如一辙的横平竖直，用极简单的话语叙述了一件事：

“五十万两，五十万两修葺防御工事的饷银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朕竟还是从镇府司这里听闻来的消息，文大人，你这个工尚书是不是坐得当真腻烦了？”

新皇即便往日里笑语晏晏又如何，他此时展现的大气场，甚至让他们这些陪伴着老皇帝几十年的老臣都到心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偏偏在他前不久才因为军械之事被训斥过的当，底人居然又闹这档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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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宇帝：“这饷银失窃的消息的确是刚发生，可这早该被派发去的修建事的饷银迟迟不到位，难工也全无所知？湛，这饷银你们是何时封箱上路的？”

这正是翌日清晨的大朝会，工文尚书颤巍巍地走队列，又颤巍巍地跪来，整个人似乎在分秒之间便苍老了十岁一般。他以抵地，冷汗已经在地上积了小小一洼，心中一团麻。

“督察不力？如此文大人是对此事一无所知了？”

然而急之，文尚书的确不知从何为自己开脱，他脑被这个消息砸得乎乎，只觉怎么一这天地就变了颜，到最后，只能无力叩首申辩：“微臣督察不力，请皇上恕罪啊皇上！”

玄宇帝中颇为意外，他本也只是想问个大概时间，却没想到林湛竟当真用如此肯定的语气，将每一笔都记得清楚。

地名，偏偏这工的林侍郎，却能从这再简单不过的地名中察觉不对！这能说什么，只有一个服字，再无其他。

“啪”的一声，折被玄宇帝从御案上丢来，直直砸到阶站着的大臣面前，继位以来一直笑语待人的玄宇帝，首次当众爆发天家威严。

玄宇帝像是随了个名字，然而那过分亲切的直呼其名，却让观鼻、鼻观心的众位大臣们一时都悄然聚焦于随后步队列的青年上。

文尚书连连。

江决堤，淹东南六地，修葺官饷在景州失踪。

顿了顿，林湛微微皱眉：“因走的匆忙，在工的文档中并未记录详细装箱时间，微臣当时仍在虞衡司就职，因此对况并不清楚。”

林湛阖目回忆了一会儿，便开：“回禀陛，今年工在修葺事上发的饷银，正月月廿八发第一批，三月十九发去过第二批。最近的一批，也是发往这南省六州附近河段的那一批乃是因为钦天监检测今年将有大雨，为巩固河段月前临时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