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爸那样的人，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吧？

“难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谈稷无奈地摇，又偏看她，“老小孩老小孩。你知什么叫‘老小孩’吗？有时候我宁愿跟真小孩打。”

方霓忍不住笑来。

可笑了会儿又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宁愿跟真小孩打”啊？

他在涵她吗？

000 就敢这么跟我回来？

他的车停在研究院后门, 街对面就是国贸中心。谈稷看了表，问她：“吃个饭再回去吧。”

虽是询问，语气里总有那么儿不容置疑的味。

司机绕到后座给他们开门,

方霓都要上去了，拐角驰来一辆送外卖的车，骑手低看着订单没顾得上看路，就要撞到她上。

说时迟那时快, 一大力从旁拽来, 生生将她拽了过去。

“瞎了, 路都不看？”骑手回瞪了他们一。

可一及谈稷的神，又缩了回去, 灰溜溜地溜走了。

方霓气煞，走一段距离才发现自己的裙一角都被扯破了, 实在不雅观。

“没事儿, 我先带你去换件衣裳。”

他没带她去商场里试衣服, 也不是路边那专卖店，而是将车开附近的一个胡同。

那地方看着有些年了，门不挂招牌, 只有一棵标志的古槐，看树细，恐怕得有百十年光景了。后边就是老街区, 人来人往的, 充满了市井气, 胡同里却很安静, 院，白墙灰瓦，算是闹中取静。

这胡同只有这么一个隐蔽的四合院, 也不像是卖衣服的，路过一个院落里隐约听到里面有丝弦之声，像是在吃饭。

方霓想许又是什么会所吧。

谈稷这样的人很注重隐私，喜这地方也是常理。

后来带她了东南角的一个小院，里面有栋小洋楼。

招待她的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但保养得很不错，神气很好，看上去像三十多，听音是上海人，又给她量腰围又是围的，得她很不好意思。

“哪儿来的宝贝？这腰是我见过最细的。”等她去换衣裳了，叫老纪的中年人跟他笑，叠起手里的尺。

“朋友。”谈稷说。

老纪只是笑：“你看看，一会儿哪儿不对我再给她改……”

说话的功夫方霓已经来了，有些尴尬地提着裙摆站在穿衣镜前，一只手捂着。

谈稷原本斜倚在一旁百无聊赖地转着打火机，听到动静抬了，神微顿。

她上这件礼服是削肩玫瑰红的款式，将她的肌肤衬得洁白如玉，一截细腻的颈修如天鹅，窄收腰的样式裹着一截纤腰和。

他一直知方霓很，但是没想过她能到这程度。

“怎么样？”老纪得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可是我的珍藏。”

“你他妈……”谈稷难得爆了声，没好气地别过视线，低一烟，“换掉。”

“什么？”

“换件正经儿的。”

从里面来，方霓觉得迎面的风有冷，了肩上的小西装，问他：“我们去哪儿吃饭？”

这么一耽搁，已经是午了。

方霓说：“午饭和晚饭可以合并了。”

语气里带儿小小的郁闷。

谈稷笑：“那就吃晚饭。”

话音刚落手里有什么朝她甩来，方霓吓了一，连忙伸双手接住。

有些凉的，低一看是车钥匙。

“会开车吗？”

“会是会……”她话还没说完呢，他就说，“那一会儿你开车吧，老张有事，我让他回去了。”

-

谈稷没带她去什么酒店，而是在路边随便找了小馆。

他这样的人，显然和这地方不搭。

方霓坐时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谈稷垂眸，压着边的笑意替她拨筷：“这是什么神？”

方霓说意外的。

“意外什么？”他修的手指随意在桌面上敲了敲。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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