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你可莫要哄我。”

忙：“不哄你，这甚好看，威仪霸气，比任何华丽的衣袍都要好看！”

裴秀接茬儿：“那是当然，能上战场的女人，光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光。”

陈皎也觉得甚好看，贼威风。这铠甲显然是符合她审的，崔珏那厮还会人，她对这份礼很满意。

翌日探望便宜爹，碰到崔珏在门等候，二人一同前行。他们走在的甬里，陈皎：“崔郎君有心了，你送的铠甲我甚是满意。”

崔珏微微一笑，“九娘喜就好。”

陈皎歪着问：“你以前是不是经常送女人什？”

崔珏：“？？？”

陈皎调侃：“拿女人的心思你倒是学得不错。”

崔珏颇有几分无语，怼她：“崔某若有这个本事，那九娘可曾被我拿？”

陈皎笑：“那还欠缺火候。”

崔珏撇嘴，“兰螳螂的教训崔某时刻都谨记着，不敢有丝毫忘记。”

陈皎背着手，那时光洒落到甬里，两人沐着光而行，她说：“你是个聪明人，知我要的是什么。”

崔珏：“崔某跟九娘行事这么多年，若连这觉悟都没有，只怕早就被你掉了。”顿了顿，“九娘重权，不好珠宝华服，喜掌生杀大权之乐，我说得对吗？”

陈皎丝毫不避讳谈论她的野心，回答：“对，也不对。”

“此话怎讲？”

“说对，是因为掌生杀大权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这十年我是怎么走过来的你也清楚，从来都是不由己。而今天，我可以自己的主人了。”

“此话甚有理。”

“说不对，是因为没有人天生就喜杀戮。可这世注定要杀戮，弱的世谁都无法避免，我若不图谋上掌控权力，就会被他人吞噬。死贫和友，还是死友好了。”

崔珏失笑，一时无法反驳，只问：“若有朝一日九娘登，可会容崔某？”

陈皎不答反问：“你会恃而骄吗？”

崔珏：“我还年轻，倘若中原被打，自然盼着多活些日。”

陈皎很满意他的识时务，说：“崔郎君若知退，我陈九娘自会给你留立足之地。可若你非要作死往前，兰螳螂的例还请崔郎君牢记于心。”

崔珏不屑：“你只放心，我会活很很。”

这算是两人就往后的协作许承诺。陈皎自己胜过于一切，但凡边有人威胁到她手里的权势，格杀勿论。

那是她豁命去挣来的前程，岂有拱手相让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