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泪汪汪：“陈郎可莫要哄我，我会当真的。”

陈恩：“不哄你，不哄你。”

许氏抱住他，“陈郎说什么话我都信。”

二人叙起旧。

提及过往，许氏知杀人的事瞒不住，便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跟他讲了。

还好陈恩并没当回事，只心疼母女的遭遇。

午晚些时候一行人回府，许氏本以为能顺利淮安王府作妾，结果母女被安置在别院。

那别院大，是一所二院，在闹市区。

里有丫鬟婆照料。

陈恩把母女安置好，同许氏说：“近日府里繁忙，待过些时日我再把慧娘接府。”

许氏心里不大兴，却并未表不满，善解人意：“我们母女会安心等陈郎来接的。”

陈恩摸她的脸，又拍了拍她的手，“慧娘放心，这一回，我陈恩定不会负你。”

许氏，眶微微泛红。

陈恩忙：“好端端的，慧娘莫要再哭。”

许氏压小委屈，“陈郎有家室，我原不该得寸尺，可是这些年实在是念你。”

陈恩喜听女人说需要他的话语，安抚：“待我把府中事务理妥当，就会亲自来接慧娘府。”

许氏“嗯”了一声，两人又你侬我侬了好一阵儿，陈恩一行人才离去。

许氏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心既兴又发愁。

她兴的是往后娘俩不用再为生计奔波，发愁的是现在陈恩是淮安王，肯定妻妾成群。

她得想法给闺女谋一份前程。

当天晚上母女睡在一个被窝里，屋烧着炭盆，盖的是蚕丝被，一都不觉得冷。

这是她们几年来睡得最舒适的一晚。

今年因着没有碰冷，手上的冻疮暂且还未犯，若是往年，早就痛难耐了。

许氏睡不着，陈皎同样如此，母女在被窝里说己话。

陈皎忍不住调侃她，小声：“今日阿娘兴得很，同爹说话的语调千回百转的，听起来骨都酥了。”

许氏掐了她一把，“以后你也得学着儿。”

陈皎皱眉，“我撒不成。”

许氏：“那便现学，以后我教你。”

陈皎：“……”

许氏向她传授讨好男人的经验，严肃：“我们这些妇人家，总归得依靠男人讨生活。

“以前的日，我是不想再去过的。

“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傍之所，自要使浑解数勾住你爹的心。

“我儿日后总要嫁人，讨好了他，替你寻夫家时多上心，也不至于吃苦。”

陈皎没有吭声。

许氏伸手怜地摸她的脸，“我年幼时颠沛离，在柏堂里吃尽苦，你是我的儿，娘的自会想法托举你的后半生。”

“阿娘……”

“听娘的话，把放和些，有些时候在男人跟前得学会低。”

说罢搂过她的腰，陈皎亲昵地依偎到她怀里。

许氏轻抚她的乌发，呢喃：

“这辈吃的苦已经够多了，日后宁愿低，也别梗着脖去找苦吃，明白吗？”

陈皎“嗯”了一声，枕着她的胳膊取温。

穿来的这两年她对许氏已经产生了厚的亲。

吃过一碗饭，睡过一个被窝，一起杀人埋尸，还逃过命。

同过生，共过死。

而另一边的淮安王府此刻则吵嚷不休，陈恩跟正妻郑氏闹得不而散。

郑月枝四十五的年纪，一张饱满的银盘脸，柳眉凤目。

哪怕已至中年，气质清华，仍旧风韵犹存。

她书香门第，从骨里瞧不起陈恩这个风的贩，就算替他育了三女二，仍旧难掩嫌弃。

此刻陈恩刚走，郑氏掩面而泣，旁边的陪嫁婆连忙宽她。

郑氏抹泪：“那没良心的东西，这般糟践五娘，我跟他没完！”

曹婆一边替她顺背，一边主意：“有是娘亲舅大。

“现在娘既然不了主，那就让郑家人去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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