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听完没再说什么，王述也没有追着他要个准话。

晚上还有货车在路上，姜苓得加班等货车到了卸完货才能班。王述难得见他一面，晚饭非要请，两人最后还是去吃了黄焖。吃完各自散了，姜苓回到超市的仓库，两个同事也已经吃完饭回来，在看电视。

姜苓不看电视，也不玩手机，虽然年纪轻轻，但活得像个老，没事的时候不是看书喝就是睡觉。

仓库里有一把他的躺椅，两同事见他把躺椅搬来就知他这是要躺一会儿了，便自觉把电视音量调低。

他们和姜苓共事一个月，刚开始见这小细像大学生，都不看好他能这累活，没想到人家是真人不相，比他们还。

晚上九多，货车终于来了，忙忙碌碌到十多才班。关灯锁了门，有一个人说：“小姜，喝两杯吗？”

姜苓摇，检查仓库大门确实锁好了，转就走。还站在原地的两人对视一，无奈耸肩，结伴往另一个方向走，那边有一条夜市街。

姜苓租的房离仓库不远，他上班都是步行，能路过超市和便利店。晚上十一在传统计时里就算第二天，熟卖不完也是扔，都会半价理，甚至更低。

姜苓喜捡漏，班路过就要去买，当宵夜当第二天的早餐都行。

他提了一袋来，继续往家走，走过一个十字大路时，他突然停脚步回张望。这个街上都没什么人，车也不比白天，斑线上宽阔又安静。

没有任何异常，但姜苓就是盯着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扭要走，可刚走去没多远，忽然听到刺耳的刹车声，跟着几声响，他再回就看见刚才还平静的路上几辆汽车连环追尾撞成一团，被撞瘪的车前盖冒烟。

路两侧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坏了，有胆大的反应过来就往前冲，去救人。这事最需要一个带的，有一就有二。商铺都有消防灭火，见烟里冒火光了，有人拎起灭火过去对准一顿。

姜苓站在原地望，起先看的是车前盖的火，等困在车里伤得比较轻的人被救来后，他视线落就很奇怪了。

远渐渐响起救护车和消防车的声音，鸣笛声一路呼啸。

从某一刻开始，活人堆里现奇怪的人影，脸青灰，表冷，皆浑浑噩噩站立。

姜苓看得微微了眉，看这些是孤魂野鬼，却看不都聚在这里什么。他的视线缓缓扫过人群，对上了一双惊慌失措的睛，是蓝的。

很快，救护车和消防车都到了。姜苓没有再看去，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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