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本就离法森林极近，王话音刚落，白英便急速降落在圣城街上，龙翼的一角直接压塌了一间法店铺的墙。

“轰！”

王挥手扇去尘土漫天，又问祝明玺：“你真的不累？”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从龙背跃，踩着砖石废墟走对他敞开门墙的法店铺。

来时，他手中多了一叠纸笔和几支级治愈药剂。

他仰喝那几支级药剂，又把纸笔递给祝明玺：“葬礼上围攻你的那几个人的相你都记得吧？把他们的脸画来。”

说完这句话后，他化作灵的模样为自己施展了一次圣级治愈术，好在刚刚已经服用过许多级治愈药剂，他这次没遭受什么反噬。

随即，他又变回王，召来自己大的漆黑弯刀，清一片平地，画黑暗召唤法阵。

这个法阵祝明玺见过，很久之前，王曾用这个法阵找到了偷走灵的窃鼠并将其当场诛杀，葬礼上的那些围攻者们也将迎来同样的结局。

可当王的法阵画好后，祝明玺仍一笔未动，画纸上空空如也。

王不解地看向祝明玺。

祝明玺把纸笔还给王：“……我不想杀他们。”

“为什么？”

祝明玺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知自己参加葬礼就是为了杀我，他们与我为敌是因为在他们里他们代表正义，而我代表邪恶，他们对我动手也大多是被主谋者利用，被德裹挟，被所谓的‘阵营’上绝路……说白了，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杀了他们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他们冒来。更何况那些人中有我曾经的朋友，也有我曾经的老师，有的曾帮助过我，有的曾被我帮助过，就算杀了他们我也不会觉得畅快。”

“那我要怎么才会让你觉得畅快？”王问。

祝明玺抬起来，看见了王蹙的眉和漆黑的。

要怎么才会觉得畅快？

祝明玺在心底问自己，脑海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许多个画面。

他想起那场葬礼上突如其来的围攻，他想起自己在刹那间变得人人喊打，众叛亲离。他想起那晚镜中王为他讲述的往事，他想起他不曾参与的过去，面前这个人曾遭遇过更惨淡的背叛，人生就此天塌地陷。

而这一切，都始于一个人。

祝明玺的心脏微微开始发，一本不该属于他的愤怒绪顺着他的心脏抵达他的指尖，他不由自主地吐那个人的名字。

“圣德利亚。”祝明玺说，“我要他死无葬之地。”

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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