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祝明玺眨了眨，忽然笑着从后拿一捧来，“那就刚好可以搭这捧了。”

王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愣了数十秒，才有些不可置信地接过了这捧。

他接的动作轻得离谱，直到束险些从手心脱落，他才慌忙抓住，用不知是轻还是重的力度抓着它。

“喜吗？”祝明玺笑着说，“今天这些都开得很漂亮，我一看见它们就想起你了。”

王没有说话。

过了好时间，他的目光才从束上移开，他抬起来。

他漆黑的睛里好像蒙上了层薄雾，他声音沙哑得惊人。

“阿玺，我可以吻你吗？”

祝明玺：“……”

祝明玺温和的笑容差僵在脸上。

一声“可以”哽在咙里怎么都说不来。

祝明玺指甲在手心狠狠掐了一，一句话都没说地笑着闭上了。

王动作轻柔地牵起了他的手，俯凑了过来。

祝明玺难以自控地僵起来。

一秒，两秒，三秒。

冰凉的，苍白的，虔诚的亲吻落在了他的指尖。

祝明玺有些愣怔地睁开。

“阿玺。”

王着笑望上他的。

他苍白的脸颊显了些红来，他漆黑的睛里显难以掩饰的快乐的光辉 。

他声音如同裹了层纱般幸福而温。

“你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帮你吗？你可以直接开的。”

“我什么都愿意为你。”

祝明玺愣愣地看着王。

他看着王睛中的喜悦，看着王神中的宽容，看着王笑容里献祭般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狡诈的骗——还是用言巧语哄骗失孤老人买保健品那类的。

祝明玺有些羞惭地垂了。

……

“您真的愿意为我任何事吗？”祝明玺小声问。

“当然，”王说，“除了解除你上的契约。”

祝明玺：“……”

祝明玺摸了一自己心的那个“五天之约”，然后抬看向王：“我真的想让您帮我解除契约——当然不是您用羽笔在我心画的那个，我想让您帮我解除隶契约。”

“隶契约？”

王把祝明玺拉得更近了一些，他低，冰凉的指腹挑开祝明玺的衣袖，在他手腕轻轻挲了一。

转间，祝明玺洁白的手腕上就现了一条细细的黑线，黑线在他手腕上环成了一个圈，像是一个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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