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睛，泪糊了满脸，他自己却无知无觉。

他浑都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他连求饶都发不声音。

过了很很时间。

也或许，只过去了几秒。

一只冰凉修的手掐住了他的颌，他瞬间恢复了听觉。

王森冷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区区一个若阿法，你以为我就收拾不了你吗？”

“乖乖当你的木偶人吧，”他说，“一个月后，等若阿法失效，你就可以重获自由并回归众神的怀抱了。”

话音刚落，他就重新切断了祝明玺的听觉。

再一次斩断了他与世界的联系。

不要——

祝明玺睫剧烈震颤，他拼尽全力想要反抗，可他唯一能的，仅仅是张开嘴用力去咬自己的——

“啪。”

王再次住了他的脸。

这一回，祝明玺连眨和张嘴都不到了。

他真的变成一个连泪都不来的木偶人了。

黑暗，死寂，虚无。

祝明玺看不到，听不到，说不了。

他连一手指，一睫都动不了。

但他能受到王拎着他的后颈把他拖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许是若阿法生了效，王觉得不舒服，又把他抱了起来。

王抱着他走了数分钟，将他扔在了一个还算柔的床上。

然后……

然后就没有了。

祝明玺与这个世界的唯一接途径只剩肤的觉。

可他的肤只能接到床褥。

除此之外，祝明玺再也受不到别的了。

他甚至渴求空中能够飞来一只蚊蝇来叮咬他。

让他产生哪怕一丁儿活着的觉。

可是没有。

他像是被整个世界放逐了。

无边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包裹了他，随之增生的，还有如渊似海的恐惧和悔恨。

我忏悔，我悔过。

我不该……我不该……得意忘形，以为有了以相代的法就能万事无忧。

我不该不自量力给王药。

我不该擅自放走矮人。

我不该售卖。

我不该妄想自由。

我不该……

祝明玺突然停了所有的忏悔，他无法动弹，泪无法淌，可他的灵魂却痛苦地痉挛了起来。

不。

他想。

我没有错。

哪怕我如今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落到了最痛苦的境，也不代表我了错事。

我只是失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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