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雅忽然笑了一声，放了手中的茶杯：“你既然知这个世上有大气运，那应该也听说过，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被大气运所加持吧？”

“这些大气运之人，也被称为天选之人。”

“这些天选之人中，就包了‘重生者’‘穿越者’等等诸多特殊的份。”

“而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特殊的份并不在天选之人的范畴。”

在余泽的目光，吕雅缓缓地说：“观测者。”

余泽先是慢慢沉思，接着神慢慢地变得有些迷茫，直至最后迟疑：“观测者是什么？”

幽若主起走到了少年的旁，淡淡：“观测这周目的世界，这就叫观测者。”

余泽先是一怔，旋即无奈摇笑：“这和正常人看这个世界有什么区别么？”

幽若主看了他一，似笑非笑：“不同在于‘这周目’。”

在幽若主这句话之后达将近一分钟里，余泽的脸上都还保持着疑惑的神。

而后，他似乎回想起了刚才幽若主话中的细节，脸的神逐渐地发生变化，从原本的从容变成了呆滞。

余泽的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幽若主，嘴微微动了，喃喃：“这周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一周目的世界？”

幽若主“嗯”了一声：“吕雅是这世上唯一的观测者，在穿越通开启之后不久，她才觉醒了一周目的记忆。”

啪！

余泽捧在手中的红茶不由自主地砸落在地上，他错愕地看着幽若主绝的面容，脸上神变幻不断，分不清究竟是惊疑还是恐惧。

“在一周目的世界毁灭之后，作为观测者的吕雅来到了二周目的世界，为了不扰正常的时间线，她以‘吕雅’的份留在了平城，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到来。”

幽若主似乎意料到了余泽的反应，弯腰，十分耐心地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在用纸包好之后，顺势瞥了余泽一。

外人难以看他此刻的心的活动，在这看似平静的面容，是爆炸般的绪变化和惊愕。

直至过了许久以后，余泽才逐渐地冷静了来，目光意识地落在了幽若主的上。

“一周目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最后的毁灭？”

幽若主淡然：“这你就得问你这位好了。”

吕雅秀眉轻蹙了，没吭声。

“既然他已经决定推翻这盘棋局，那就算现在告诉他也无妨了吧？”幽若主补充了一句。

吕雅微微沉默。

稍许，她轻轻地吐了一气，“一周目的世界，最后被上苍法则完全覆盖，万生灵归于寂灭。”

余泽先是愣了一，一脸茫然。

直至在确认了吕雅并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他才意识：“为什么？”

理说生灵和上苍应该是互补共生才对，为什么法则会将生灵给……

“难法则在时间河中产生了人格？”余泽意识。

吕雅轻轻摇了摇：“法则本并没有产生自我意志，它只是了自己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抹除世上所有生灵？”

余泽眉微皱，有些无法理解，自语：“上苍究竟想什么？”

吕雅只是望着他，没吭声。

理说，生灵和上苍之间应该是互补的，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想覆灭生灵？

如果上苍并没有诞生自我意志，那总得有个理由吧……？

如果是站在上苍的角度看事，对它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余泽似乎想到了什么，瞳缓缓地放大，几乎脱而：“大气运？！”

在看到吕雅轻轻之后，余泽的心中微微有些恍然。

是了，上苍之中虽然有天材地宝，但现世之中所谓的植，在上苍之中实在太难存活了。

而归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上苍的气运太稀薄了。

所以上苍法则一直以来限制修士，是为了避免气运逝得更快，在它看来，修士的存在就是阻止上苍气运繁衍的本。

将世上生灵都炼化为气运以后，经过数万年甚至是一个纪元的发展，上苍必然会焕然一新，也不会再像如今这样气运如此稀薄。

“那几位太古仙人不知未来自己也会成为上苍法则的针对对象么？”

余泽忽然问。

幽若主坐在余泽旁的桌前，红裙不穿鞋的脚丫随意漾，淡然：“法则覆灭生灵，但很难威胁到一品，他们完全可以藏于虚空之中，等待法则‘清空’所有生灵之后，坐享其成。”

“但即便如此，未来也同样要在法则的约束苟活。”

余泽微微了然。

这就是幽若主反抗法则的原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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