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眉苦脸地想着该如何将沈檀的那些“嫁妆”还给他，不算不知，一算吓一，这一路走来她竟然已吃了沈檀那么多东西。今非昔比，她已经不再是燕京首富之女，而是个一贫如洗的镇墓兽。她悄悄掰爪算了算，就算把她卖了，应该也还不起沈檀喂给她的那些宝。

何况那一条灵脉，虽然不知现在的价，但稍微留心路上的传闻便可知这灵石在现今是无价之宝，而且因为灵脉数量有限，以后可能越来越少。

李药袖无不沉重地放爪，如果她帮沈檀接赏令打工还钱，是不是要打几百年的工才能还清这笔账？

听到沈檀的声音突然现在心中，她愣了一才回过神，说：“要说奇怪的地方，那也太多了。至少那个闻先生的话，我觉得就不能全信。”

沈檀颔首：“果真小袖也是如此认为。此人突然现，又如此地设宴款待我们，更投其所好送神兵利给李昂，确实古怪非常。”他略一顿，“他的话最多只能信三分罢了。”

“何止是神兵利，”李药袖抻了个懒腰，“如果我没看错，他一开始的确是打算撮合你与她表妹，但不知为什么中途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挠挠发的耳朵尖，“女与重宝，哪个人经得起这般诱惑？可是，如果他真要对我们不利，为什么不脆利落地手，毕竟现在的我们都没什么反抗的余力。”

沈檀替她缓缓挠着耳朵：“可见此人果真是别有用心的，纸醉金迷，温香玉，最是杀人不见血。他既不直接取我们命，除了与他行事风格有关，可能谋求的是比我们命更重要的东西。”

提起喜丧娃娃，李药袖：“对了，我想起来了。这闻先生一副痨病鬼的模样，又斯斯文文与韩家村的丧娃娃很相似。”她琢磨着，“这闻先生不会是丧娃娃中的主人吧？”

沈檀眸光：“看来我两的想法不谋而合，喜丧娃娃的两个主人应该是闻先生，另一个就是在古战场纵那些兵戈的幕后之人，也就是所谓的龙城大将。”他低低念，“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度山。看来，另一人生前应该就是这边关将领之一。”

“就知那两小鬼不是好东西，”李药袖没好气地，她打了个大大的张，“这西北边陲向来是镇北军驻守之地，要说将军来来回回数都不数不清，”她睡意绵绵地说，“什么人都敢自称大将，把镇北王放在了什么地方？可笑。”

她张打到一半，包脸皱了皱：“至于那个女……”她挑着合适的字，“虽然声声说自己爹娘是曾经的燕京贵胄，但我……看着不像。”

何止不像啊！真正的本在这里呢！只是，李药袖暗中叹了气，说去谁会相信曾经镇北王的外孙女，如今是只镇墓兽呢。

沈檀似笑非笑看她：“难小袖曾见过真正的郡主之女，否则如何看着不像呢？”

李药袖心一，面上不屑：“我乃堂堂皇陵镇墓兽，什么皇亲贵胄没见过！”她仰十分傲，“别说区区郡主，连先帝的三皇都曾拜倒在我脚。”

“……”沈檀看着她的神一时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