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

“哪个学校？”

玻璃杯轻轻一碰，发清脆的声响，杯中浅橙的微微摇晃，将倒映在里面的灯光也搅碎。

韩文清被他问得一怔，不由得有些尴尬：“……没有。”

叶秋舒了气：“我也没有。”

叶秋一杯倒，韩文清又是职业选手，喝酒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剩没拉上窗帘的窗，还有些微月光洒落。

就算韩文清中混了个毕业证就彻底投游戏当中，他也不至于没有听说过这世界级等学府的名字；但他这会想的只有叶秋一个人去国外留学又要兼顾公司，会不会有太辛苦了。

韩文清从来都很喜叶秋平静又自信的模样。

“我十月初提的申请，明年一月结果。”叶秋的声音没什么波动，“应该不会问题。”

叶秋低笑了一声，动了动让自己侧躺更舒服一些，接着用手臂去勾韩文清的脖颈，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隐约能够觉到对方的温呼，张时带着如一撤的薄荷香气，是家里牙膏的清淡味：“韩队。”

像是知韩文清在想什么，叶秋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去学校以后我会以学习为主，国公司这边暂且给阿睿，有什么重大的事他会向我汇报，其实也不会特别辛苦，韩队不用担心。”

话是这么说，但却不知其中有几分是真。韩文清知叶秋不想让他担忧，索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叶秋侧面对韩文清躺着，手从被里伸来，将手机举在面前，摁亮了屏幕，又敲了敲时间界面：“还有十分钟就要到新的一年了，元旦放假，明天可以不用早起。说起来，韩队，你有没有准备跨年礼啊。”

叶秋的脸庞被手机的光照亮，韩文清盯着他看了许久，接着伸手去把叶秋的手机了来，反扣在床上，房间里面唯一的光源消失，飞快暗了来。

叶秋也是成年人了，而且还是有家有能力的人，他会自己安排好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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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安排好了？”韩文清问。

时间向十一，韩文清和叶秋洗漱上床，安顿好了缩在被里面的时候，已经是十一五十了。

“也很快，上就要到一六年了。”叶秋坐在沙发上，靠在韩文清旁边，“我明年七月或者八月的时候就国，去英国留学。”

这顿饭吃得并不慢，叶秋的厨艺自然是没的说，韩文清那两菜倒也没剩，放筷之后，韩文清相当自觉地收拾了餐去厨房清洗；理说他们俩都是时回来的，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折腾到了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