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当初我就不该讨你回去。再不济，讨了你走，也该把你送，找人家好生安置。怎么都好过……”

“看命吧。”

萧瑟打一看，方上全是些珍稀的药材，傻都能看来不是倒寒生病用的上的。他一垂，五指把药方压在桌上，沉声问，“这是什么意思。请你来看病，不兴给个说法？”

他半睁开，居然看见萧瑟眶是红的。他不知怎么回事，赶说，“怎么不好？遇见你还不好？你这是什么呢……”

他咙发哽，顿了好一会，又说。

夜了，萧瑟留了老大夫在客栈宿。

老大夫正往药箱里收拾东西，一听萧瑟这话，略微想了想，还是说，“可能是需要费些钱，不过想要吊着，也只有这方才行了。”

云楚惊醒了，他本就有些迷糊，老大夫和萧瑟说话的时候他是一个字都没能听住，偏生萧瑟躺在他边上，那声音极轻的，还是让他听了个全。

“就这么吊着，能吊多久？”

“我不想让他死，他能不能不死。”

可话还没，就被萧瑟截住了。

他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只急的突然就落了泪，撑着发的胳膊就想起来给萧瑟跪。

他实在睡不着，纵然不合礼数，还是叩了老大夫的门。

“知错了？来说说，错在哪了。”萧瑟声音涩，咙疼的有些发。他冷着脸，说不清到底是在怨恨谁，“他困着你，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求求他对你好些？放段求他不行？活着不好？”

对了，萧瑟以前总寻些借忌他的酒。所以雕楼小筑的秋白，雪月城的风雪月，他都不曾尝过……

是有可原的。

这些所有的遗憾，在这时候，都了萧瑟反复呢喃的那句，“他还未及冠，还很年轻。”

老大夫了方，也不跟萧瑟解释是什么病，只挥挥手。

他就听着云楚急的直哭，一边哭一边在他怀里哑着嗓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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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还想说，“要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萧瑟咬着牙，着云楚一直怀里，不让动弹。

他还未及冠，还很年轻，刚皇城不足半年，皇城困他的三年还没跟萧瑟说起，北离南决西域佛国，还有好多地方他都没去过。

萧瑟想不过了，心里那坎更过不去。他躺在云楚边上，忍不住喃喃，“你向来命不好。”

云楚只觉得天都塌了，过往那么些年他最担心的，有一天真的发生了。

“吊着？！怎么算吊着？”萧瑟僵着，没敢回看云楚，虽然他知云楚这会睡着，也可能是了，“他未及冠，先生。他还未及冠，还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