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祁灼重新站直，但目光与温昭平视着，可能是知自己被赦免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有了轻松的笑意，“是吗，那我可能是天赋异禀。”

见温昭没反驳，他甚至得寸尺了一些：“又或者是为了未来准备。”

温昭狐疑地看着他，不解地：“什么准备？”

祁灼收敛着：“比如说小女孩，又比如说——”

声音定格几秒，他面不改，厚颜无耻地继续说：“女儿。”

温昭无语凝噎：“……”

您想得可真够。

远。

走北苑堂的时候，里面没有什么学生，有些空的。

堂两侧的破璃门敞着，清晨凉的微风穿堂而过，拂在人脸上，带来天般平和沁凉的觉，又像是风拂过湖面，泛起不轻不重的波澜。

走到卖早餐的窗，温昭自顾自地了一碗瘦粥，一个烧卖和红糖发糕。完后，她看见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祁灼，让开一个位置，“你想吃什么自己吧。”

“好。”祁灼凑过去，微弯着腰，桃弯成漂亮的弧度，对堂阿姨说：“阿姨，麻烦给我拿一份和我女朋友一样的，谢谢。”

一一个女朋友，说得无比自然顺畅。

接受到阿姨投过来的揶揄视线，温昭都有些麻木。

毕竟她这些天来已经习惯了自己在祁灼的话语里丧失了名字，只能用“他的女朋友”来指称。

也不知为什么就那么喜把她挂在嘴上。

脆也把她成挂件，挂他上得了。

两人接过早晨后找了个餐桌坐。

恰好有凉风过，带来门开得正盛的香味，盈满了鼻尖。

温昭小幅度地了鼻，余光瞅见放在祁灼面前的那碗瘦粥，她意识地叹了一句：“为什么阿姨给你打粥就打那么满？”

满满当当的，满到快要溢来的程度。

祁灼在桌曲着不动声地伸直了一些，朝温昭的方向靠了靠。

闻言，他也低着，视线扫了一那碗粥，目光一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温昭看着他这个样，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一句“因为阿姨看我得帅”的经典贫嘴话语。

照祁灼的，十之八九他可能也会说这句话吧。

但乎意料的是，几秒后，???祁灼若有所思地抬起，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

他了悟般笑了：“可能阿姨知我有女朋友，怕我吃不饱。”

温昭：“……”

她分外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明风不相及的两件事，但祁灼却表现一副很合理的模样。他直直盯着温昭，尾弧度上拉，笑意明显：“因为我喜为女朋友鞍前后，吃饱了才能有力气。”

温昭：“……”

你最好是。

像是受不了这样的油嘴，温昭打算喝粥来中和一。

她着白的汤勺，舀起一瘦粥正要送嘴里，几缕披散着的发却不安分地落到了碗沿。

温昭用指尖勾了勾，但像是跟她较劲一般，那几绺发还是继续落来。重复了两三次，她便了气，不再无用的挣扎。

门的时候太急，便没有扎发，不过幸好还有个发圈在她的手腕上。

思及此，温昭正想拿发圈，却有一双手先行一步伸了过来。

腕骨冷白凌厉，淡青的血时隐时现，祁灼圈住她的手腕，骨节清晰的指贴着肤她的发圈里，有些微凉的，轻轻一勾，便将小小的圆圈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温昭神一怔，但祁灼已经起绕过桌站在了她后，大的形在她覆盖一层影。

清冽净的气息笼罩，受着祁灼的手指轻柔地穿过她的发丝，细致地拢起，才将发圈在了她的发上，很轻的力，像是生怕疼她一样。

于此同时，那漫不经心的嗓音落于发，尾调拖得散漫，却莫名带着郑重其事的意味：

“君一言，当一言九鼎。”

因为两人都有课的原因，所以一起在北苑堂吃了个早饭，便各自回了宿舍。

等温昭回到寝室，将顺带的早餐递给室友们时，李文君打着哈切着，话语因为困意而糊：“谢了啊，昭宝。”

辛欣也睡惺忪，但看见温昭神之后睛却蓦地一亮，语气小吃惊地说：“昭昭，我怎么觉你去一趟，整个人都面红了许多。”

温昭迟疑：“有吗？”

辛欣如小啄米：“有啊，昨天晚上的时候总觉你心事有些魂不守舍的”

温昭一愣，她的绪那么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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