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z：……】

【祁：剩的钱你单独再发我吧】

【祁：我相信你不会赖账的】

温昭：“…………”

这是赖不赖账的问题吗？

开学前一天，温昭收拾好了行李，婉拒了舅舅送她去的好意，在祁灼用同样话术的磨泡，勉为其难地和他拼车去了铁站。

一路顺利抵达车站，检票站上车都很畅，跟返回的时候相差无几。

只是这次祁灼也拎了一个行李箱，并且两人的座位挨着。

这是一个三排座，温昭坐在靠窗的位置，祁灼坐在中间，最左边的是一个小女孩。

因为空间有限，祁灼一双收敛着，尽量坐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但旁边的小女孩太过活跃，侧坐着跟对面的父母打闹，稍微挤占了一块位置，他只好往温昭的方向挪了挪。

不算的座位，两个人的贴在了一起，隔着两层不薄不厚的面料。

不知是心理在作祟，还是男生的温天生比较，温昭总觉得有意顺着布料传过来，连带着她的呼也灼了一些。明明列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她并不觉得冷。

祁灼将他位置上的挡板放来了，平放着一台ac，手指在电脑自带的键盘上敲敲打打，神专注，心无旁骛。

温昭用余光瞅了一，一行行不认识的代码噼里啪啦地现在屏幕上，是她这个大二才能学python的人所不能看懂的。

虽然看不懂，但这不妨碍她心里油然升起的一敬佩之。

怪不得祁灼能代表学校去参赛，ai专业的那些男生会对他心悦诚服。可能一个人优秀到某程度，又兼之有着谦虚勤奋的品质，那嫉恨可能便会化为追逐和仰望。

温昭刚想找电影看的手一转。

一秒，她打开了电书，翻开假期尚未看完的《中国哲学史大纲》，重新沉浸书海里去了。

大概看了半个小时，屏幕上的小黑字块看得她眶发酸，想了想，脆将脑袋靠在椅背上，闭假寐。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温昭觉旁边原本就不算响的键盘敲击声又变小了一些。

本来只想闭养神一会儿，没想到却睡了过去，断断续续地了几个小梦，温昭的意识一直介于半梦半醒之间。

“哥哥——”

萌的小嗓音，好像是祁灼旁边的那个小女孩。他似乎格外招小孩喜。

“怎么了？小朋友。”是祁灼的声音，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几乎是在用气音。

“喔。”女孩的声音也有模有样地变成了小气音，听起来呼呼的，“你得好好看。”

小朋友向来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直白又纯粹。

“谢谢。”祁灼轻声应。

可能是这副友善的态度鼓舞了她，好奇的女孩又问：“哥哥，旁边的是你女朋友吗？她得也好漂亮啊。”

四周的空气安静得过分。

过了一会儿，祁灼的低低淡淡的嗓音才传来：“不是。”

“啊！”女孩似乎很失望，低叹了一气。

过了半分钟，小女孩锲而不舍地又问了一句：“那……那你喜这个吗？”

可能是闭上睛，听觉官无限放大，女孩小小的嗓音飘耳朵，温昭脑海里某弦猛然一颤。

明明铁运行得十分平稳，她的神经却在一瞬间绷了。

原本被睡意泡的肢也忽地僵直。

但这次过了好一会儿，祁灼都没有应。

小女孩像是知了什么，“哥哥，你是不是害羞了？”

“那我们不说话，你给我比个手势就好啦，如果不喜的话你给我比个一，喜的话比个二。”

闻言，温昭的耳朵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她非常想要知这个答案，但现在贸然地睁开，只会徒增尴尬。

也不知祁灼比了什么手势，小姑娘忍不住“哇”了一声。

一秒，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声音忽然顿住。

温昭的心重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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