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原本暂时停歇去的声音又响起来。

一阵响过后，火树银登时迸发升空，黢黑沉的夜晚被照耀得明亮又五彩斑斓。

新的一年到来的那一刻。

伴随着除旧迎新、震耳聋的声响，祁灼的声音???轻缓又咬字清晰地落在温昭耳畔：

“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他们过除夕，我们过国庆～

节日快乐！！！晚安安！！

45、心动难捱

“我可能真的不适合暗恋, 因为一遇到你，我就破绽百。”

——祁灼题记

大年初一。

因为每年的习俗，好几个亲戚都早早地赶来外婆家拜年。

表弟温衍很应景地穿着一红棉袄, 大人们纷纷给他发红包, 他也不推脱。从几个辈手里极其自然地接过红包后，嘴像是抹了一般，哄得他们嘴咧到耳。

舅妈却觉得没看, 轻揪着他的耳朵教训：“你倒是真不客气, 那么厚的红包睛都不眨一就接过来了。”

温衍动作麻利地闪，挣脱开禁锢：“妈！”

他边将红包袋，还试图跟他妈讲理：“压岁钱是辈给小辈祈福求安的，寓意那么好, 我为啥要拒绝。”

“而且。”温衍躲开舅妈再次伸过来的手：“你们不是经常说我那破成绩以后赚不了大钱娶不到媳妇吗？我现在开始存老婆本都不行了吗？”

看着温衍死命捂住的动作, 又加上一番听起来很有理的话，舅妈停动作, 无言到直乐。

到了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似是妥协了。

温昭坐在客厅沙发上, 原本还笑着看着表弟这一活宝上蹿，跟他妈妈斗智斗勇。

但当“老婆本”这几个字钻她耳朵, 表还是无可避免地呆愣了一。

因为她又想起了祁灼。

凌晨的时候。

祁灼掐跟她说了句“新年快乐”, 可能是太意外, 温昭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沉默半晌。

直到对面轻笑了一声，气息悠闲地问：“是你那边的信号不好吗？”

“怎么我等了那么久，还没等到你的祝福。”

温昭动了动，刚想回一句“新年快乐”, 却发现嗓音涩, 有些说不话来。

又等了几秒, 就听见祁灼语气笑地开，像是一也不在意她的沉默，“我等会还得给宋明理几人送新年祝福——”

他似是无奈地笑了：“你这样得我有难办。”

温昭大脑空白了一，反应过来心一时之间难以言喻，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原本的想法，复杂到五味杂陈。

——原来不是专门来跟她说新年祝福啊。

——而是要给每一个人都说，只是刚好这个时候到了她。

听筒两端又安静了须臾。

窗外的炸裂声音仍在继续，温昭的心却轻盈了一些，她轻声说：“祁灼。”

“嗯？”

“那，你也新年快乐。”

自从上次在学校撕破脸后，温昭都没再跟她妈妈联系过，生日那天收到的消息也置之一边没有理会。

两个人的关系降至了冰。

温昭从舅妈那里得知，她那许久未见面的母亲会在大年初三回国到海城，顺便来看望外婆。

探亲时间不算，半天的样便会离开。

这天，温昭赖了半天床，盯着天板开始慢慢醒神。

了大半天的心理建设，她还是决定起床门。

不见为净。

起床洗漱完，温昭跟舅妈说了声，打算去外面逛一圈来避开今天的不速之客。

倒不是她对亲淡薄，而是曾经寄予了多少厚望，现实却回赠了她多少次的打击和伤害。

一遍又一遍，直至彻底看清现实和真相。

舅妈是为数不多知实的人，看着温昭叹了气，摸了摸她的发，“去吧，阿栀，不见她也好。”

“不是天底的父母都当父母的，你已经得很好了，不该被血缘亲羁绊住。”

……

海城的天气已经慢慢回温，温昭穿了件厚薄适中的呢大衣便打算门。

她在玄关换好鞋，正要从旁边的衣帽架上拎包。温衍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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