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离火圣尊就这样复活。

害怕最终与他重逢的，本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哗——”

一直安分待在明河仙尊旁的离火圣尊幻影忽然飞到明河仙尊面前，发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

“裴御。”

“是我。”

幻影闭着睛凑过来，竟然是想吻他。

难以言喻的恐惧将明河仙尊的心包裹。

明河仙尊如此害怕，不是因为面前的幻影，而是因为此刻站在他后的人，因为白烬，因为离火圣尊白烬。

明河仙尊转背对着幻影，用力把面前的白烬拉怀里抱了，直到白烬抬手轻轻拍他的背，明河仙尊的动作才轻了一些，多了几分克制。

白烬很少见徒弟这样，问：“怎么了？”

“我害怕。”

明河仙尊说。

“害怕曾发生在你我之间的，一切我不知的事。”

裴御年少时在白烬边也极少害怕的绪。或许是因为次数少, 数千年过去，白烬依旧记得裴御每次害怕的样，也记得他是如何安裴御的。

与过去一样, 白烬抬起手, 掌心贴着裴御的后脑勺，沿着黑发垂的方向摸了几。

虽然白烬摸他的动作让他想起了仙门弟哄灵兽的模样，让明河仙尊心生不，但白烬只摸了三次就停后, 明河仙尊心中的不就变成了不甘, 说了句唯有在假扮裴御时才会说的话：“哄得好敷衍。”

白烬：“以前只需要两次。”

潜台词, 三次已经比以前多了。

明河仙尊放开白烬，站得笔直：“白烬, 我们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白烬沉默了。

他们在数千年前的初遇对裴御来说就不是一件好事。

他收裴御为徒, 是为了让裴御杀死他。

当年白烬在收徒前说得清楚，裴御答应得痛快。

但当裴御跟他去了仙殿, 二人开始在仙殿生活后，白烬很快便觉察到，裴御希望他一直活着，裴御不希望他死，更不想杀死他。

在最初的几年里，裴御曾问过白烬很多次他是不是必须杀死白烬。

白烬从未改变过他的答案。

“裴御, 我收你为徒，是为了让你杀死我。”

“我注定会死。”

“你注定要动手杀死我。”

裴御一次又一次地明白，杀死白烬，白烬以殉, 然后他继承仙殿，成为“苍”界的主人。

这是他们二人命中注定的结局, 也是白烬想要的结局。

再不想要，裴御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结局。

无声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沉默地在白烬的教导努力修炼。

白烬知裴御不好过。

他看得心疼，心中常有不忍。

但他早再遇到裴御之前就接受了这个结局。

他别无选择。

直到白烬以殉的那天，直到裴御把剑白烬，故意生气地告诉白烬，让白烬知自己走后仙殿会完，他不会继承仙殿，不会没有白烬的“苍”界……

白烬才刻明白，裴御有多么不想要这个结局，多么希望他能活着。

白烬迟迟不回答，明河仙尊有不兴：“真的有？”

白烬：“嗯。”

明河仙尊嫌弃地问：“是你有心悦之人，还是有侣？”

这就是明河仙尊觉得不好的事？白烬有意外，说：“没有。”

然后问：“为何这么问？”

明河仙尊随瞎编：“担心你被迷了心窍，心不稳，影响修炼。”

白烬不明白：“你方才问的是你我之间，这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明河仙尊：“……”

确实没有关系。

倘若他对白烬的真的厚到让他差用离火晶“复活”白烬，恐怕无论白烬是有心悦之人，还是有侣，他都不会放弃。

思考后，明河仙尊更迫切地想知白烬中的答案：“告诉我，你说的不好的事指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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