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更近一步。

没等他开回答，裴御就伸手，把白烬的右手握在手里。

裴御此刻的脸实在太差了，白烬没心思继续打坐，连忙收了手势，侧倾着看着裴御的脸：“裴御，你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肯告诉我桃源仙尊对你的影响是什么吗？”

“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传裴御耳中。

裴御转过，看到离火圣尊的幻影现在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的衣着装扮都和离火圣尊的神像一样，也和裴御在梦里看到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摘面后的，和白烬一模一样的脸。

看到那幻影现在前的瞬间，堂堂仙门明河仙尊裴御竟心痛如刀绞，承受的痛苦远甚于他当年渡六九雷劫时所承受的。

疼得裴御红了眶，牙关咬。

裴御脸上的痛苦、绝望不是假的，不知他正在经历着什么，白烬只能反握住裴御的手，让裴御知自己就在他边。

“明河。”

裴御中的幻影明明没有面，发的声音却和着面时的声音一样。

“明河。”

离火圣尊的幻影连着喊了两遍，可裴御并不想答应。

他只是睁着，冷冰冰地看着那属于离火圣尊的幻影。

他想不明白幻影为何会现在他面前，更想不明白他修炼了数千年，什么风浪都见过，却只有前的幻影，让他只看一就觉得心俱焚。

他看到的只是离火圣尊的幻影而已。

区区离火圣尊的幻影。

区区幻影。

可落到明河仙尊裴御中，却好像成了扰了他数千年而不休的心。

裴御挣脱白烬的手，站了起来，面无表地看着那幻影走到自己面前，停脚步，温柔地看着他，喊他明河。

裴御明明心痛，说话的语气和表却比往日更加不屑：“你持不懈地现在我的梦里，发声音，凝聚形，是因为……”

不受控制的，裴御在说到几个字的时候语气倏地了来，声音也变得很轻，显得有可怜，亦多了几分委屈：“想我了么？”

裴御对着空气说话的模样把在房间另一边打坐的罗契吓了一，他立刻施展仙法移到白烬旁，一脸张地问白烬：“裴兄为何这样？”

白烬也不知。

他最初留在原地未动，就是想搞清楚裴御为何会如此，白烬只能猜裴御受到的影响真的有可能和离火圣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