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建说，“剩的尸块可能是嫌疑人自己理了。”

“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变态的人。”郑建辉忍着不适，抱怨，“看了这袋东西之后，我这辈都不想吃卤煮了。”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说。”韩正刚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分尸的工已经确定了，就是一般的家用菜刀。”

正在五人讨论一步应该怎样推工作时，忽然听得不远的人群中一阵动。只见几个工友压着一个小年轻走了过来。刚到彭建面前，小年轻就扑通一声跪了来，哭着说尸块是自己抛弃的，但自己也只是拿钱办事，并没有杀人。

黎勇将小年轻拉起来，叹气：“个教训吧，不是什么钱都能赚的。跟我们回局里个笔录。”

翌日清晨，彭建被兜里嗡嗡作响的传呼机吵醒，他着发从简易的地铺上爬起，掏传呼机一看，来信人是白芷区分局局，叫彭建立刻回电，有关键线索。

彭建抄起办公桌上的座机便拨通了电话，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对面人带着惊喜的语气说：“我们这有个人看了你们发来的画像，说认识一个人和他很像！”

“就一双睛，能确定吗？”彭建有些怀疑。

“八九不离十。你们先过来再说吧！”对面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彭建遂踢醒了地上呼呼大睡的其他人，简单洗脸刷牙之后就准备前往白芷区。车刚驶公安局大院，就见路旁有人冲这边挥手，韩正刚远看觉得那人熟悉，就叫彭建放慢了车速。等车靠近，韩正刚才认原来是小李裁。

“小李裁，大早上的有什么事吗？”韩正刚摇车窗，笑着问。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我了包和茶叶，你们吃吧。”小李裁说着将手里的布袋递给韩正刚，神却不住向后座瞟。

见状，韩正刚伸手响了车喇叭。方才还在后座毫无形象打呼噜的三人被瞬间惊醒，黎勇一句脏话刚要说，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窗外，他赶忙抓了抓凌的发，想开门车和小李裁说两句话，可发现车门被彭建锁死怎么也拉不动。

“话短说。”彭建从后视镜看了黎勇，说。

“你们要工作就快走吧。”小李裁红着脸，细声细语地嘱咐，“注意安全。”

“好好好，那个等我回来，咱俩看电影去吧。”黎勇趴在窗边，依依不舍，“你自己回去也小心一，有什么事呼我。”

小李裁，跟黎勇挥手告别。就在彭建发动车要走时，陈奇突然探，大咧咧地冲小李裁挥动手臂，喊：“嫂再见！”

白芷区分局门，局已等候多时，简单寒暄过后，局招手叫来一个六十多岁的，介绍：“这位是我们区辖芙蓉街居民委的葛。葛，您把早上跟我说的和他们再说一遍吧。”

“行，那我就说了。”葛的左胳膊上着红袖箍，整个人收拾得十分立整，声音也中气十足。

据葛说，她今早门的时候偶然看到了贴在居民委门的协查通报，画像中的人虽然只有一双睛，但却总让她觉得异常熟悉。

一番仔细回忆之后，葛终于记起，这个人就是住在芙蓉街南侧小洋楼里的男人。男人家中养了两条大狗，晚上总是嗷嗷叫唤，被周围居民投诉不少次，每次总是葛前去调解，因此对男人的印象格外刻。

“就在前面，快到了。”葛边给众人带路边介绍，“他叫熊兰州，三十，自己小买卖。现在应该不在家。”

“现在小买卖的都住得起这么档的房啊。”陈奇打量着面前这幢致的苏联小洋房，不禁叹。

这时，隔院里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随搭话：“什么小买卖啊，人家是正经搞贸易的，倒腾茶叶的，一年到几十万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