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镇北市发生了一起系列幼女案你们听说过吗？”张珈凯并没有直接回答王思睿的问题，而是反问。

“那这几天送一次？”孙赟接着追问。

在多角度拍摄完尸照片之后，韩荔彤起准备叫人将尸拉回警局，就在这时，尸的突然失去重心向外偏移，一张残缺不全的脸径直朝韩荔彤倒来，把她吓得心一惊。

“你不觉得这个印痕很奇怪吗？”孙赟将遮挡视线的沙发垫全撩起，指着沙发面一个方形的压痕说，“沙发底由于时间不清理结了厚厚一层灰，但唯独这个地方十分净。我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一直放在这里，最近被挪走了。看这个大小，像是个盒之类的。”

位于右侧的洗手池中盛着即将溢的血，韩荔彤伸手伸洗手阻的，随着位缓慢降，一把厚重的老式菜刀现在池底。从刀刃的卷曲状态来看，凶手就是使用此刀行分尸。可惜菜刀因被浸泡时间过，估计很难再找到有价值的指纹了。卫生间靠的一侧，一帘简陋的防帘隔开了两区。韩荔彤避开地上的血迹上前将防帘缓慢拉开，在隋世腾自砌的浴缸中，赫然摆放着一残缺不全的尸，尸的四肢早被切割得不成样，着白森森的人骨，腹脏和脸肌被飞蝇啃咬得所剩无几，一只球已经消失，另一只从眶脱掉落在锁骨。

“组，查到了。隋世腾的表侄叫秦洋，是新元业的送工，负责的片区就是家悦小区。”王思睿将平板递给陈瑞成说，“我刚给他们公司打过电话，负责人说他这几天都正常上班，没什么异常。”

在重案组勘察完毕回程的路上，陈瑞成接到了黄木的电话，说是秦洋已经抓到了，可他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杀了人，在审讯室里一直大吵大闹说冤枉，看样想问些什么还得费些功夫。车开到警局门，陈瑞成先行了车，嘱咐张珈凯带几人先去吃晚饭，随后便匆忙赶去了审讯室。张珈凯载着众人来到了离警局一条街的路，停好车后带走了家名叫“红霞家常菜”的饭馆。

“彤，这是什么？”黎筱泷托着相机问。

陈瑞成等人对隋世腾的家中行了地毯式搜索，通过鲁米诺试剂的洒，很快就在看似净的客厅地板上发现了大量被拭过的血痕迹，可以确认隋世腾系在自家客厅被杀害后拖至卫生间分尸。

“上查他的家住址，通知木现在把人带回警局。”陈瑞成回。

在重案组来之前，黄木已经敲了隋世腾家的门，但并没有人应答，于是陈瑞成决定直接破门。隋世腾家的门锁构造简单，张珈凯用开锁工鼓捣了一会便成功将门打开，随着大门拉开，重的血腥味也扑面而来。待张珈凯先行去确认环境安全后，法医和技术人员先行场勘察。韩荔彤拎着勘察箱踏客厅，环视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角落的卫生间。卫生间的门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磨砂玻璃，此时玻璃上正聚集着大量的黑影。

“你们经常来这吃饭吗？看你和老板娘很熟的样。”包间，王思睿戳着餐上的塑料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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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蝇。”韩荔彤迅速在门好和护目镜，刚准备开门去却又想起了什么，转对黎筱泷说，“把相机给我，我来拍照，你去别的地方勘察。”

“每天都送，大概早上六多吧，有时候送晚了，那些老太太还好不乐意。”黄木略微有些无奈。

“当然听说过，那可是震惊全国的大案，我

张珈凯拎着痕检箱自楼上走来就看到孙赟不顾形象半趴在地上，拿手电筒正照着沙发底。张珈凯顿觉奇怪，不禁蹲，问，“看什么呢？”

送鲜，想订的住就每个月钱。我记得隋世腾也是订的。”黄木回答。

韩荔彤一气，将门拉开的瞬间便快速闪到一边，刹那间飞蝇如麻般成团涌，在屋盘踞一会后便循着气的方向从四敞大开的房门飞走。等卫生间的飞蝇大都消散后，韩荔彤摸索着开了卫生间的灯，原本昏暗的卫生间瞬间被惨白的灯光照亮，映帘的是惨烈无比的分尸现场。泛黄的白瓷砖上除了凶手在分尸时随手臂动作挥洒沾染的血迹外，还有啃噬残余尸的苍蝇到飞撞上墙惨死留的蝇血，烈的血腥味和腐烂的味织在一起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