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不远，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人群中间，嘴噏动，想为自己辩解。

这些话对于赵瑧言而言太过熟悉，心上扎了一刺，偏还有人来，又戳了一。

“哼，可怜？他过那事有什么值得可怜？”

赵瑧言住的地方是工厂的宿舍楼，一共两栋楼，红砖瓦墙围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天地。赵瑧言家是靠里的那栋，常年不见光，雨过后路面总是哒哒的，年累月，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与之相的是两栋楼里各家之间的蜚短。垃圾堆久了无人清理，虽说无毒，气味也够让人频频作呕。

那一脚去，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额上冒的汗珠沿着赵瑧言的脸颊颌滴到t恤的上，留的痕。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赵瑧言低才发觉，手臂被划了一，有半个手臂那么，没血，但也破一层。

“人不可貌相，他过什么事这里哪个不知？这人还来什么，回娘胎重新造算了。”

“脚残废的那个，你不知啊，经常看到，可怜的。”

说来今天门没看黄历倒霉透了。

“想起来了，那个人脸上还有疤，好吓人。”

这台手机是一拿了奖学金在二手市场淘的，他只需要能发信息打电话就成，别的功能于他而言有些多余。而多余的东西，赵瑧言能舍弃就舍弃。

男人的一句话，让他彻底开不了。

“你别看他小孩得人模狗样的，指不定骨里坏得很，连那么小的孩都欺负。”

围观的人炸了锅，七嘴八，此唱彼和，厌恶的、鄙夷的、嗤笑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女人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间响起，她怀里五六岁大的孩抓着她的衣角嚎啕大哭，泪鼻涕淌了一脸。旁边站着的男人，应该是孩的父亲，握拳。

他蹙了蹙眉。

“这不是赵家那个娃儿？”

明天要开学，照例他会去购买一些日用品。刚门走到楼梯，不知从哪儿窜来一个小孩，撞了他一，手机没拿稳摔到地上，在台阶上了几圈。小孩楼一脚从手机上踩过。

小卖里冒的唯一一丝冷气，也被店门的人墙堵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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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去。

“哪个赵家？”

他回了一趟家，在书桌面的屉里摸索一个小铁盒，几张百元纸币面躺着一张银行卡，把银行卡放兜里，盘算着是换一块屏幕，还是换一台手机。

“呸！”男人往旁边啐了一唾沫星，“这附近谁不知你老坐过牢，老鼠的儿会打，有什么的老就有什么样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