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改刚才认错时的低声气，站来直接反对：“不行。你要真这样，我就把人带走了。”

梁平：“她还不是你的艺人呢。”

路：“你的！是不是我的人都是我带来的，我要是今天不护着她，日后怎么带人？要不然你们就别把人给我！给了我就是我的人！老什么时候也不会让艺人受这鸟气！”

陆北旌在后面望天。

梁平：“陆哥？”

陆北旌跟听不见似的，站谁很清楚了。

梁平：“我先让她试一镜，要是不行我也没办法。”

片场导演最大，这就是梁平的底气。陆北旌和路都知这一，不会冒犯梁平。他们只能私底劝说阻止。

现在两人只能一路跟到片场。

梁平：“灯光摄像准备！”

他坐在摄像机前，喊一个助理：“去请思思过来。”

柳苇来了。她知自己刚才在哪里演错了。就是没有真实。

演起来可以平淡，但不能没有。路式演法在这里不合适，还是别人的路。

她一过来就先给梁平鞠躬歉。

梁平没有说她一句，她现在想明白了，就不能不歉。

梁平刚被那两只护崽的怼的闷气短，被柳苇这一搞得心都变好了，他亲自扶着柳苇站在机位上，蹲来给她说：“一会儿四号和六号机位都对着你，你就对着这两个机位中间的地方演，假装那里有你的仇人，或是你害怕的东西，大老虎啊、蟑螂啊、蛇啊什么的。”

柳苇：“梁导，你要用蛇吓我吗？我可喜大蟒蛇了。”

梁平：“……好品位，等一会儿你梁导送你个礼。”

完，真的有蛇。

柳苇呼。

她最怕蛇了！

不会梁导从公园借了条大蟒蛇过来吧。

自从在剧组看到孔雀后，她对梁导的能耐已经不怀疑了。老虎是肯定借不来的，蟑螂这么脏应该没人抓，就只有蛇了。

看来是蛇。

柳苇好心理建设，开始回忆她当年没日没夜刷题时的心。

其实回忆起来简单的，对她来说当时也没过去多久。

刷题时还是很放松的，不放松的是不刷题的时候。

她必须起来饭吃饭刷碗睡觉，她必须去这些事才能维持正常机能。但她能把一日三餐减化成泡麦片，吃蔬菜减化成吃复合维生素片，喝就在边摆一个电烧壶，有时忘了烧就喝自来。

恐惧就是慢慢侵你的心，让你变得惶恐不安。

她站在那里，慢慢的，表变了。

她没有去看前有什么，没有假装那里有个可怕的东西。

她已经知此时该怎么表演了，梁导想要的是什么。

他要一个崩溃的姜姬。

她之前演的姜姬会那么滋意快活，是因为她是鲁王最的公主，最丽的公主，她受尽。

她可以居临的享受姜武的，正是因为她公主的份。

但现在鲁王死了，她的天塌了。权臣要把她送到赵国去献媚赵王，她无力反抗。

只有这样的姜姬才能从一个居临的公主变成一个仰望依赖姜武的小女人。

这样两个看似相反的人格就统一了。

——但是，她怎么演崩溃呢？

柳苇沉浸在当时的绝望里，成功表演了梁平想要的绝望和无助。

镜里她茫然的看着前面，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又像是什么也看不到，前面来的可能是帮助她的人，也可能是毁灭她的人。

梁平还没来得及叫好，就见柳苇的表现了问题。

绝望之后，这姑娘是愤怒。

这就不对了啊。

梁平没办法，只好看了一仍在场边盯着他的陆北旌和路，对那个助理使了个。

助理就抱着泡沫箱上去了，站在机位之外，不会镜。

路站在助理前面杀抹脖的威胁他，指着场：你给我来！不来我死你！

摄像机开着，要是不想在片场跟导演翻脸，他就不能声。

路只好威胁那个助理了。

助理没想到还要面对这样艰难的选择，他看梁导。

梁导面无表。

这真是生命的选择啊。

助理犹豫啊犹豫——最后决定还是导演这边更香一。

一咬牙一闭，他把一只黑箱拿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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