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另一个。

他问：“你都没有发现柳思思的心理有问题了吗？”

浪又张又难受又委屈，可是也无法反驳。她是公司的艺人总监，公司收来的这批小艺人全归她，而且柳思思是公司最重要的棋，说她关系着公司未来三十年的发展方向，关系着公司上市资都不过分。

“要吧。”另一个不确定的说。

“迎大家来到样少女选秀比赛的赛场！这里是由逸夫矿泉天河酒业……”

他了一个播放，给了浪一个耳机。

在商言商，人家不会说是兰山不厚，只会说兰山目光准（我必须提醒，这不是男主）。

“四号，看到四号了吗？”

监控室里，分组导播看着手里的文件，开话筒说：“四号，记得给镜，四分钟一个近景。六号机位和九号机位全程拍她。剪辑！”

“这个有用吗？要吗？”

于是其中一个剪辑师调带，还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只是单纯的剪在一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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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剪辑师其实看得很开心，觉得这个四号真是清纯无伪不作，他们在舞台上其实很久没看到这么素人风的明星了，现在的小姑娘个个都跟已经修炼了千儿八百年似的。但看到经纪过来就开始替这个小姑娘担心了。

兰山：“她怎么说？怎么会连怎么舞都忘了？她在韩国没有上过舞台？没有学过怎么在镜面前表现自己吗？”

浪声音发抖，带着哭腔说：“总，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好工作。”

“剪她的所有有用的镜。”

他算跑得快的。因为后来中国加wto，理了一大批搞山寨没有专利权的小公司。兰山的风机就是松和飞利浦的中国兄弟，名字都叫松飞，电机组件一半是从日本买的，一半是找工厂仿造的。他打广告都敢说这是日本合资产品，广告照片都是从松和飞利浦的包装上ps来的，也就是占了当年网络不发达的便宜，日本那边不认识他。他要不是改了行，估计已经去吃公家饭了。当然，接手他的风机品牌的人已经赔得都掉了。

“得真漂亮啊。”

两个剪辑举手：“有！”

“明白。”

路线变更为傻白甜

但工作还是工作。

浪上说：“她学过，都学过的。而且思思是全分毕业。”

兰山是一个看起来不太像有钱人的有钱人。没有啤酒肚，没有秃，得普普通通。

浪站在会议室里挨骂，骂她的是公司总裁兰山。

其他的选秀明星们也都一一场。导播把她们顺序带到位上坐，所有人坐后都不敢动说话，全都很安静，还有人在呼。

“找一角度。”

现在柳思思问题，就是她的工作有问题。

两个剪辑师着耳返，看着这个被要求重关注的四号。

柳苇毫无瑕疵的脸在所有的屏幕上放大，各角度。

播过后，两只摇臂向这些选秀明星伸过去，所有女孩在看到摇臂过来时都对它们招手，用她们的特定动作亮相。摇臂最后停在了柳苇面前，并且停了很时间。

“六号机位过去。”

“听说才十九岁。”

浪上耳机，一分钟后，目瞪呆。

两个剪辑：“噗！”

他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一开始是搞实业的，风机卖，从中国卖到了东南亚。二千年偶像文化兴起，芒果台全国海选，李宇红遍全国。兰山仿佛看到了新的蓝海，毅然卖掉自己的风机工厂和品牌，一扎演艺圈搞艺人培训。

摄像组和监控室一起对暗号。

等面前的椅全都坐满，现场导演来喊：“过一遍，过一遍，打板321！”

柳苇与摇臂上黑的镜对视了一会儿，对它摆摆手，小声说了句“hi”。

兰山的神很严肃，他已经看过了浪拿回来的剪带。

轻快的音乐响起，主持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有失真。

在泡沫塑料板成的华丽舞台上，四面八方全是灯，上两只黑的探臂向她伸来，在她上定住，对着她拍。

浪在两个小时后赶到了剪辑室，在跟所有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之后，她去找了那两个现场剪辑师，问他们要柳苇的初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