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至少，现在她可以给林樾枫打去电话，即使她还没有想好和林樾枫说些什么。立场成了她们之间微不足的东西，重要的是……她的心意。

但是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林樾枫的声音。说不定她还在加班。

在那样短暂而永恒的一瞬间，小五忘了自己应该说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

她回想起刚才通话的容，一失落的觉浮上心，冲淡了电话接通时的愉快。

林樾枫仍然没有摸透她，她们还在对彼此的狩猎中彼此试探，这个阶段看起来有些太过冗，不过小五并没有类似的经验，她不知这样的展程度是否主。

晚餐时，小五在餐厅中见到了另外几名独立党人中的领袖。令人尴尬的是，在上次安洁莉卡审问她时在场的领袖，此时也现在斯芬妮的餐桌旁。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神，就仿佛是在说“看吧，你也选择了斯芬妮，好选择”。

晚餐结束后，小五返回了她的客房，她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最后还是坐起，拿起座机话筒，打通了那个她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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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独清楚，如果接来她成为斯芬妮代言人，一切事发生的速度都会加快，就像库中的涡，越靠近渊的中心，的速度就越快、越湍急，她无法阻止。

狙|击手盯上了林樾枫。那一定是安洁莉卡派的杀手，安洁莉卡擅制造暗杀和各灾难，她已经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对帝国联盟行复仇。

如果她知对话只有这样寥寥几句，她肯定会对着话筒说更多的话，而不是像自己刚才那样语无次，即使她想要说来那些话都可以被定义为废话。

因为她和林樾枫的对话从来都不必拥有“我必须了解对方”的前提。

林樾枫不一定会接电话——实际上林樾枫极有可能不接电话，因为现在是班时间，小五想。

好选择。

曾经她会想要给汉娜打去电话，但是从某一个时刻开始，她发现实际上她并不了解汉娜，因此就失去了和汉娜倾诉的权利。

小五挂断了电话，颇为遗憾地叹了气。

小五到一前所未有的孤独席卷了她，即使她坐在一群至少表面看起来志同合的人之中，但她却觉得自己像孤零零地漂浮在宇宙中。

在如果我成了斯芬妮所代表的独立党人另外一派的代言人，我的政治资本将会更加厚，

如果林樾枫接了电话，她会说“我很难受”，小五又这么想。

通话信号突然中断了。这有可能是林樾枫所的帝国联盟大厦中通话线缆遭到了破坏，也有可能是松溪庄园的线路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