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枫知那女孩的双中迸仇恨的神采是什么模样。复仇的恒星，她想，遥远、神秘、大的恒星。

她把林樾枫曾经的话回敬了过来。林樾枫心略微到有些失望，因为她原本以为那女孩会说像她的笑声那样更加温柔而诱人的话语：是的，我很关心你，我喜你，我对你有一些不一样的觉。

“谈什么事？”那女孩问。

“我在斯芬妮的松溪庄园中，暂时来看是安全的。”

“林上校，现在你在独立党人的暗杀名单上，我在帝国联盟的通缉令上，我觉得，我们其实已经在一个皿里了。不存在第三个皿，我们只是要努力想着怎么活去。”

那女孩的呼声似乎停滞了一，然后林樾枫又听到了她低低的笑声：“我们偶尔可以谈一些幻想的话题，对吗？”

“第三个培养皿。”

“你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吗？关于你的通缉令满天飞，不过我认为他们可能抓不到你，你的通缉令上的照片丑得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林樾枫说。她采用了一些比较夸张的形容，但关于γ-250的通缉令上的照片，确实要比那女孩本人丑得多。

终于，那女孩回答了。

“因为你在关心我吗？”林樾枫问。她还坐在黑漆漆的办公室里，这里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电话座机上的指示灯亮着，表示正在通话状态。

两个人又同时不说话了。那女孩是个寡言的人，她需要另外一个不断地挑起话题。尽林樾枫在工作状态完全可以在一分钟不重样地说完十句话，但在另一场合——比如说现在——她同样不知说什么。

不过，归结底，这都不是那女孩的风格。

“嘿，我想，赫斯特，”林樾枫用和肩膀夹住话筒，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也许你愿意和我谈一谈？”

“也许那不是幻想，”林樾枫持，“如果你希望那是真的，总有一天它会成真。赫斯特，你想要追求什么？你想过怎样的生活？”

“这可能不能被定义为关心，林上校，”那女孩回答她，“我们之间的较量还没有结束，不是吗？独立党人的失败与否，都不能说明你我双方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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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的。”

她希望此时此刻能够看到那女孩的表，她想要看到那女孩中会闪烁着怎样的光芒，是否有怀疑的翳从她脸上一闪而过。

那女孩又开始笑。她的笑声低低的，像是急促的息，但听起来又是从容的，林樾枫难以从这笑声中分辨那女孩的绪，不过她却有陷某些温柔的介质中的受：比如她沐浴在天的风中，或者溺死在充满温的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