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安洁琳的亡灵漂浮在半空，冷冷地对小五说。

“撒谎。”在松溪庄园时，斯芬妮目光犀利地望向小五，额上有一折痕。

她对安洁莉卡和其他“陪审员”说了在帝国联盟办公大厦中发生的所有事，大分是真的，一小分是假的。关于林樾枫的分，小五说了谎话。她不希望自己和林樾枫扯上某关系，她尤其不希望安洁莉卡知这关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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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和林樾枫能够成为某“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这太好笑了，在好笑的背后，还藏着小五不愿去想的恐怖事实——她有可能会上林樾枫。

“谁会让一个幼稚的小姑娘当领袖？整个世界都疯了。我敢打赌，即使是把一缸粘菌摆在她那个位置，都能得比她更好。”

作为审查的必要环节，小五把所有的事讲了一遍。

一派胡言容易被觉察来，不过半真半假的叙述往往能够愚他人。

在此之前，她将所有的说辞都在脑中排练了很多很多次，好确认其中不会任何纰漏，没有逻辑漏，没有前后矛盾，就像她即将参加一场演讲大赛一样。她和汉娜潜了大楼，杀死了清洁女工萝丝，然后被林樾枫撞见了。她和林樾枫扭打了一番，这大约掉了十分钟。这时，她发现汉娜失踪了，连同她们的tnt也不见了（当然，几个小时后，那些炸|药被发现现在垃圾桶里）。

安洁莉卡依然坐在客厅的棋盘旁，仿佛她只要离开棋盘超过一米，就会癫痫发作一样。小五坐在她的对面。但这回客厅并非只有她们两人，周围还坐着好几个人，神严肃，就像是法中的陪审员。这些人都是独立党人中的目，小五熟悉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安洁琳曾经也会这样召开一些独立党人的秘密会议，这些人围坐在病恹恹的安洁琳周边，脸上带着崇敬、忱的神。现在，他们当中的人成为了年轻的安洁莉卡。

她沉重地叹了气，然后步“安的小屋”。

诺之后，又发表了一番关于尖锐批评安洁莉卡的言论。

然后，她又委托了小五一件事。和林樾枫、独立党人、汉娜、炸|弹无关，和安洁琳有关。因为只有和安洁琳有关的事，小五才不会拒绝。

小五想，活着就是这样，先是这个任务，再是那个任务。这件事，那件事，还有林樾枫说的苦难也是享乐。

她不想背叛安洁莉卡，她也不想上林樾枫。这两件事都糟糕得像是她刚刚接到通知，上又要把十桶汽油搬上菲尔德餐厅的房梁上。

“所以，我想汉娜是彻底失踪了？”安洁莉卡垂看向棋盘，将一枚雕刻、表面已经打磨光的棋拿在手中，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