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斯芬妮很严肃地说，“坦率地说，这是在研究社会学，或者哲学什么的。”

带着怀疑。

和平相？这简直是有人给她讲了一个冷笑话，她并不一定能笑来，不过如果氛围容许的话，她会开怀大笑。

“是因为培养皿污染吗？”林樾枫问。

“粘菌？”林樾枫问，“你在研究生化武？”

小五觉到林樾枫在看着她。她并不想和林樾枫对视，所以她假装对那些粘菌培养皿特别兴趣。不过这些粘菌并没有经过染理，在她看来，无非是一大堆灰白、不透明的琼脂。

松溪庄园中有一条路直接通向山坡的黑工厂，斯芬妮驾驶着一辆尔夫球车将两人带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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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似乎整个外墙都用黑的漆粉刷过一遍，连同铺设的彩钢瓦都是黑的。当走其中后，小五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个大的展览馆——被废弃的那。三个型的玻璃缸放在正中间，昏暗的灯光有气无力地为她们提供着照明。

小五微微皱起眉，她不太喜斯芬妮这自认为幽默的表达方式，她甚至能够想到，斯芬妮如何福至心灵，将这两粘菌分别命名为“帝国联盟”和“独立党人”。

她走近那三个玻璃缸，介绍：“十几年前，我和安洁琳无意中发现两粘菌。我们并没有研究它们，但是有一次我无意间发现，这两粘菌只要现在同一个培养皿中，就会发生非常血腥的厮杀，彼此吞噬，直到最后只剩一粘菌能够存活，二者同归于尽也是常有的现象。我们必须要把它们分开培养，除非我想看着它们像疯狗一样彼此撕咬。”

“我将它们放在两个培养皿中，距离这两个培养皿不远还有第三个培养皿——空的。之后我就忘记了它们。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在第三个培养皿中同时现了这两粘菌，它们在第三个培养皿中和睦相，相互接，但没有吞噬。我不知它们是通过什么方式同时现在第三个培养皿中，也不知它们为什么在第三个世界中得到了现在世界最缺乏的东西：和平。”

“我也去。”林樾枫推开她面前的盘。

“抱歉，这是粘菌培养皿，我尽量不想让光线太过烈。”斯芬妮说。即使是并不烈的光线，也让她耳环上的宝石闪闪发亮。

“不，培养皿之间没有任何直接接，除非是这些粘菌能够透过玻璃分相互渗透，”斯芬妮摇摇，“或许，它们之间存在某能够直接逾越时间和空间的虫？是的，那也许很重要。可是，女士们，更重要的是，即使是敌对的双方，仍然可能存在着和平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