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莉卡可以预料到这一，在她制定整个计划之前，她应该考虑过所有可能的结果。伊莱的份不应当这样轻率地就暴，尤其是林樾枫还像猎狗一样追踪着和菲尔德餐厅有关的所有人。

如果是安洁琳——小五发现，自己在这些天里已经了太多“如果没有安洁莉卡，领袖仍然是安洁琳”这样的假设。那没有意义。伊莱的被捕，只说明一个事实：安洁莉卡要么昏聩无能，不足以领导独立党人，要么冷酷无，认为所有的独立党人都能被随意牺牲。

有一天夜里，汉娜来拜访小五，她带来了一瓶酒，几张纸和一个噩耗：伊莱·坎贝尔死了，就死在狱中。据说是因为突发疾病，但不排除是刑讯供导致的。

而审讯伊莱的人，正是小五的老熟人林樾枫。

小五对林樾枫的恨意又像铁匠炉中的火焰那样燃烧了起来。她知林樾枫是帝国联盟的鹰犬，她在她该的事，不过这并不妨碍小五恨她，仇恨像野草一般滋，像涸井在天气中生的青苔，布满所有光照不到的冷之。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支撑小五在扭伤后背、被安全气震得七荤八素之后还持到现在，并且会一直持去，持到她倒，或者帝国联盟倒的那一天，一定是于她对林樾枫的恨意，而非对安洁琳的。恨容易迸发比更烈、更炽的能量，也许是火、火星，或是手炉中那一温和的火苗，恨才是能掀翻一座饭店房的烈火。

“要喝酒吗？”汉娜同地看着小五，扬了扬手中的几张纸，“这些是我通过关系搞来的伊莱供词。也许你会有兴趣读一读。”

小五没有喝酒，她不需要借助酒或者药来帮助她认清她心中正不断扩散的仇恨。不过她还是开始浏览起伊莱的供词。

这是一份很奇怪的供词。伊莱在其中代，自己和赫斯特共同策划了菲尔德餐厅的大火，因为独立党人的领袖安洁琳要求他们这么。伊莱知赫斯特·菲尔德的真实份，不过供词中他却咬定赫斯特·菲尔德就是那个一年前狱的金发女孩，不是别人。

逻辑有误，小五想。如果伊莱愿意代自己是独立党人，他就不可能不吐赫斯特的真实份。尤其在供词中，伊莱将大分的罪责都推脱给赫斯特·菲尔德。死人不会说谎，但录这份供的时候，伊莱应当还活着。

“你一定搞错了，”小五对汉娜说，“这份供词应该是编造来的，至少被篡改过。”

汉娜摇摇：“搞到的，绝对保真。除非是林樾枫死了伊莱，又编一份供。”

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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