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南时一样的实惠。

至于原来柏州去的抵押人的放贷风气，这些时日他们也都注意到了，当地人提起这方面的事都是一脸的鄙夷和排斥。

说起来这事也还跟闫家有关。

“我听闻，闫家又回柏州来住了？”有那店家站在柜台里面，跟一过来结账的本地客人在那闲聊。

“这事我也听说了。”对方付完银钱也不急着走了。

“我还听说，那闫四郎如今到在寻大夫，救治他家二叔。”店家又说。

“那闫家主怎么了？”这事，他就不知了。

“说是卒中了！”卒中在时的意思便是脑中风。

“呀，这病可不好治。”

“可不是么！我还听说他们在平州的生意怕是也要不去了，那织布坊工人上个月的月钱还拖欠着呢！为这事，闫家现在到在借钱！”

“就他家过去的那些个缺德事，哪个愿意借钱给他家？”

“就是！有些人家里的孩到现在都还没找回来，可是恨透了他们这些个放贷人！”

虽然官府有在尽全力帮忙找回，但对一些抵押时间过的孩，还有一些转手过几的孩，在时这不发达的信息年代，想要找寻回来，希望何其渺茫。

所以闫家的名声一直以来便未曾好过，只是过去柏州这边的百姓皆畏惧他家势大，从不敢轻易去招惹。

如今闫家终于败落，最要的是大家知晓韩彻这个柏州的主官，对放贷人的极度厌恶和打击，过去所积压的那些怨愤，自然便有人忍不住宣了来。

闫家现阶段的境便可想而知。

最开始爆发的，还是平州那边的织布坊。

闫家主突发脑中风，人事不省，闫四郎焦心闫家主的病症，一时之间便也顾不上去理织布坊的事。

偏目前的局面便是，每多耽搁一日，布匹作价便多跌一个度。待到闫四郎终于有心力准备来理织布坊和布庄的事时，布匹的价钱已经跌到跟当初原料购置时一个价了。

其实也不过是才过去几日的时间而已。

只这闫家贪心，又习惯了买卖上的势，在他们大规模生产，也使得平州附近这一片的葛麻原料快速暴涨。

这还是因为时日较短，所以价买的原料，价钱还能等同暴跌过后的成品布匹。若再过上一段时间，怕是连原材料的作价都不一定能卖到了。

闫四郎自是不甘心。

然而事到这还不是最坏的阶段，就在闫四郎终于咬牙把织布坊里的积压布匹和大价钱才织造好的一大批飞梭织布机全都大清理完毕时，那靠山这时突然派遣人过来，拿着当初签订的契书，要提取他那边投的本金，以及收回这间铺面和织布工坊。

这么一来，闫家等于大半个价全数打了漂不说，连最后这库存清理的银钱都要被对方收刮走。

至于剩的烂账，便需得闫家自己另外再拿银钱贴补。

“顾念彼此合作一场，我家郎君宽限你等这段时间清理库存，已然很是义。”对方还这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