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他以为的这样。

“正愁没带武。”他低笑一声，“我就收了。”

“厌！”戚明漆忍不住又喊了一声，站起，抱着厌的腰。

厌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是在他面前，才会袒更为真实的一面，或者为了他，才会暂时地收起獠牙和利爪。

远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厌带来那些的手，这时候才能密教术法制造的特殊范围，将失去双的士兵们团团包围起来。

不起来么？”厌将短刀刺他的膛，“那支箭穿过的位置，就是这里。”

所有人都朝着厌扑了上来，厌带着肩上血的伤，压低腰挥舞双刀，动作利落地砍断了每一个扑到他面前士兵的双。

趁着二人哀嚎后退时，厌接过两把刀的刀柄，一左一右，从自己肩了来。

明明还是跟以前一样疯啊！

戚明漆睁大：“小心——”

他不由得开始反思，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事。

士兵在厌手底颤抖起来，癫狂似的搐着，当穿过膛的刀刃收回后，带一片暗的血迹，厌松了手，他便像一煮熟的面条，在了地上。

刀刃穿透血，推着厌不住地后退，在快要接近戚明漆时，两把染血的刀，从厌后背伸了来，带一片翻飞的鲜血。

士兵们动作一致地收刀，但就在这时候，厌忽然伸手，在两人手腕上，用力一握，同时断他们的腕骨。

那些经过改造的士兵，捷度和力气都非同常人可比。戚明漆话音刚落，离厌最近的两名士兵已经扑了上来，各自手中持有一把刀，举在侧，猛地刺厌双肩。

他侧朝后戚明漆：“站后面去，走远一些。”

先前见面，厌没怎么发疯说胡话，后来在床上，厌也忍着没有碰他，表现来更为温柔的一面，让他以为，血毒除之后，厌骨里的那疯狂劲，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一时间，半条街血四溅，厌站在漫天满地的血雾中，面无表的脸沾着血迹，又变成了戚明漆记忆中，那个像是从地狱血海中爬来的修罗。

那刀是天极辰星教用特殊材料打造，并在打造后注术法，专门用以对付这些受过密教血饲之法改造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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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漆瞠目结地收回手，愣愣往后退了几步。

同一时间，周围所有士兵全痛苦地哀嚎起来。熟悉的痛楚，唤起了不属于这些鬼魂的记忆，让他们越发混、痛苦，让他们产生了要分罪魁祸首的念。

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用来模糊视野的血雾气，渐渐地散开来，整个世界又一次被星光洒满，蒙上一层轻如纱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