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从审讯室来，对李尽蓝说了个地址：“我们查到你的住所。”

李尽蓝颔首，民警又提开车送他们回去，李尽蓝却一回绝。见两孩始终不放警惕，他只好说：“已经为你们办理了取保候审，拘留是不用的，但后续如何，还是要等通知。”

了警局大院，李平玺才问：“为什么不让警察叔叔送我们啊？”

李尽蓝答非所问：“我刚才撒谎了，说谢欺是我们的监护人。”

李平玺不懂这些，当然不懂，一个十岁的孩又懂什么。李尽蓝尽可能简单地解释：“但她其实不是我们的监护人。只有满十八岁，并且有负担能力的亲属，才必须承担这个义务。”

“你的意思是，谢欺肯定会说她没有负担能力，不了我们？”李平玺想了想，“或许我们可以不依靠她，我可以去打工，可以弹琴……”

太天真了。李尽蓝只有在这危难关，才发现弟弟有不同于他的愚蠢。

“你见过哪个机构收童工？我们一年龄不够，二学历不够，能去哪儿讨生活？难再被遣回北京当孤儿吗？”

“还是你觉得人家会钱让一个十岁的小孩弹琴？你只能去打黑工，你能确保自己不被骗吗？一路走过来，我们不都是靠骗别人才活来的？再说那些无良老板会怎么对你？你知不知每年多少童工被剥削、被待？”

李平玺被吓得泪汪汪。

李尽蓝抑制住自己的绪，正：“平玺，我们需要一个监护人，需要有一个人能抚养我们。”

“对不起，哥哥，是我太笨了，我太没用，想不办法，只会拖后。”

“你只是生病了，一直没好。”这段时间，李平玺确实反反复复地低烧。

“先休息会儿吧。”

李尽蓝把他扶到一旁的自助便利店里。两人买了一袋面包和一瓶，吃完就开始问路。

临近傍晚，他们终于找到了谢欺的住址，老小区老房，一切都是灰尘弥漫的气味。

“哥哥，你说，谢欺会答应当我们的监护人吗？”

很难，李尽蓝想，但他必须得这么：“她会的。”

李平玺靠着哥哥睡了过去。

。

时间回到现在，李尽蓝解释完前因后果，谢欺就爆发一声冷笑。

“凭什么？”她扶着额，“我凭什么养你们？真是得丑想的。”

平心而论，李平玺和李尽蓝都不丑，放在孩里也是挑的。李平玺像李母，遗传了她的一双宽鹿，纯良清秀。李尽蓝更像李父，窝邃，尾上斜，标准的丹凤，球漆黑如一颗磁石。但他们的漂亮与否，和谢欺养不养他们有半钱的关系。

“你只用养我们到十八岁。”李尽蓝改，“养我到十八岁就可以，我成年了就可以去挣钱。”

“十八岁？我养你到一百零八岁好不好？真是痴心妄想，你你的秋大梦去吧！”谢欺懒得和他废话，掏钥匙开家门，“赶啊，明早要是发现你们还在，我就直接报警了。”

李尽蓝又说：“到时就有亲戚来找我们了，肯定会给你抚养费的。”

听到和钱有关的字，谢欺才愿意驻足：“抚养费？给多少？”

“……你需要多少？这些都可以等我们门了，再慢慢谈。”

“我让你个。”谢欺逗他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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